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欢娱在今夕,?魍窦傲际薄?p> 贞娘还记得第一此听闻了这诗句之时,羞怯得忽而两腮绯红,而不像是此时,她站在了林瑞的枕边,高高地举起了一把尖锐而锋利的短刀,一双阴沉沉的眼眸里,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而眼眸沉沉,那一刻,贞娘只明白,她是恨极了林瑞的。
于是明晃晃的刀子落了下去,贞娘的眼里也就染上了大片的嫣红。
而便是这个时候,她忽的大汗淋漓,自噩梦中惊醒,日光刺痛眼眸,她心一沉,扯下了面上覆着的轻纱,眼底却依旧是困意,“霜儿,几时了?”
只是回答她的却只剩下了一片沉寂,贞娘这才缓缓起身,却在这时忽然想了起来,那般鲜血淋漓的梦境,她的一颗心便在这时一片冰凉,不由得攥紧了自己的衣角,而视线所及之处,李嫣然忽而在这个时候缓缓走进了屋子里,日光里是她语笑嫣然的媚然脸庞。
犹如鬼魅一般,林家戒备森严,贞娘不知道李嫣然是如何进来的,一双惊愕的眼眸里,却只见她勾起了嘴角,眼角弯弯,“你倒也不必惊愕,这林府不就是一座深深宅院罢了,来去自如,并不见得是一件难事,倒是你,实属可怜!”说罢更是摇摇头,只不过那面上,却依旧是噙着笑容的。
李贞娘是不知晓李嫣然是何许人物的,只是面无表情地说道,“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李嫣然却又是媚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话,“不为了什么,就不能来找你么,还是**奶,你是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秘密?”
一句话,说得别有深意,李贞娘心头一颤,不知道李嫣然究竟是在说些什么。
而李嫣然却只是勾起了嘴角,媚笑道,“夫妻之间,最可怕的,无非是同**异梦,而更可怕的,却还是你枕下的那一把刀子啊!你说我说得对么,**奶!”李嫣然说这话的时候缓缓地吐气在了贞娘的鼻尖,那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眸里,是清清楚楚地瞧见了贞娘是神色一惊,还有自她的眼眸深处一闪而过的慌乱,她的笑意也就越深了。
只是贞娘还是不知道,李嫣然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是挑衅?或者别的,总不会只是来说了这些话而已。
只是她的咄咄逼人,却还是让贞娘连连退后,张了张嘴吧,只是究竟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比起李嫣然,她究竟,还是要差一些。
而李嫣然却是反客为主,只是慵懒地卧在了方才贞娘躺着的榻上,微微眯起了眸子,身姿狐媚,许久才忽的幽幽说道,“嫣然只是不明白了,那楚慕染这般对贞娘你,为何还如此的信任她?!”
贞娘便知道,定是那挑拨离间的戏码,因而,她只是冷笑一声,又瞧着李嫣然,只冷冷说道,“比起你来,我定然是相信慕染的,难不成还相信你么?”
“呵。”谁知道李嫣然一听了这话倒只是浅笑一声,虽说声音是平平淡淡,听不清究竟是何情愫,只不过却还是叫贞娘的一颗心沉入了谷底,尔后只听得了她说道,“所以说,便是只有你这般,愚蠢得无可救药的人,才会遭了楚慕染的利用,如何,你到了如今,还不明白么?”李嫣然说到了这里,又勾起了一丝别有深意的笑意来,也不多说些什么,似乎便只是等着贞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