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霍景琛对他说的那番话，让他改变了主意。

“你和杨静秋已经错过了二十几年，每次你都打算等，等她从青丝变白发，等她嫁人生子，等她心如死灰，你总怕会牵连她一生痛苦和不幸，可这二十多年她还是孤身一人，竖起了铠甲。”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年你出任务前便告诉她真相，那这二十多年就算她仍旧是等待，是否心底是会幸福的。”

“你总想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她面前，只是你等得起不知道她等不等得起。等你腿好了，也许她便病了，最后一生空留遗憾……”

那天，霍景琛和他说了很多，他沉默了许久。

后来他想通了。

是了，他们已经错过了那么久，她这一生已经因他而不幸。

他不想在剩下的时光里继续错过了。

所以这场婚礼，他来了。

杨静秋听着他的话怔怔失神，眼角酸胀。

当年她一度以为他死了，却没想过这么多年，原来他亦是如此艰难和波折。

果真是造化弄人。

杨静秋垂下眸子缓缓道：“你能活着我很高兴，只是啸霖，已经二十多年了，我们都变了，回不去了。”

莫啸霖沉声道：“我没有变，这些年我心里的女人从来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