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葛昆峰去而复返,金辉立刻凑过去小声问道,“怎么样,云掌门可还好?”葛昆峰道,“柴师弟从师父那拿了药给云师兄服下,应该暂时没有性命之忧。柴师弟让我来叫你,去看看云师兄那边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悄悄的跟我走,千万别惊动了廖水师妹!”
“哈,什么事儿不能惊动我呀?”廖水忽然出现在门口,将葛昆峰和金辉吓了老大一跳,尤其是葛昆峰,几乎跌坐在地上,金辉连忙扶住他,又在他的手心里捏了捏,示意他不要慌张。
“咳,也什么大不了的,”金辉大大咧咧的说道,“葛师兄,你也不必藏着掖着了,廖水姑娘也不是外人,那我就说了啊!”他故意咳嗽一声,却差点儿把葛昆峰惊的三魂离体七魄升天,“是这么回事儿,他呀,觉得自己年龄不小了,就想着成个家,让我帮着算算,这姻缘在何处。嘿嘿,男婚女嫁,人之大伦也,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廖水姑娘,要不要我帮你算算姻缘啊?”
廖水被他说的面上绯红,轻啐一口道,“谁让你算了,青布,咱们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没有一句好话!”
一大清早接连收到几次惊吓,葛昆峰觉得自己的腿都是抖的,“我说金道长,你说话能不能不这么大喘气?好家伙,才在南轩殿差点儿被柴师弟吓出个好歹,你又来,我这条小命恐怕不保啊!”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有我金道长在,一切难题都可迎刃而解!”金辉把手搭在葛昆峰的肩膀上,嘴上虽然说的言之凿凿,心里却没了底。他想的是,雾玄宫本就在风雨飘摇中,易无涯早已不理事,云松又被人下毒,一个不好,就要闹出大乱来。事不宜迟,他和葛昆峰一同去了南轩殿!
除了桌上没喝完的茶,柴士恩让金辉把所有可能被下毒的地方都查验一番。金辉道,“这用毒一道也分许多种,在饭菜茶水之中下毒,看似高明,实在是最蠢笨的一种。你们想,这毒碰到那些菜啊肉啊汤啊的,大半都会变了颜色毁了气味,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对了。譬如昨天的接风宴,有廖水姑娘在,那人是一定不会在饭菜中做什么手脚的。依我看,多半问题还是出在别处。”
金辉在南轩殿里转了两圈儿,有抽着鼻子到处闻了闻,摇头叹息道,“这里丝毫没有下毒的迹象,哎呀,这可难办了!”
柴士恩不信,“你都看清楚了,能确定真的没问题?”金辉拍着胸脯道,“我以人格保证,绝对没有问题!”
三人在桌边坐下,没查到中毒的原因,或许对别人来说是件好事,但对他们来说,却是一件坏的不能再坏的事了。葛昆峰有气无力的趴在桌上道,“柴师弟,你好好想想,云师兄到底是怎么中毒的,又是中了什么毒?”
“我在想,”柴士恩道,“南轩殿很少有人来,除了我们几个之外,还有谁与云师兄交好,或者和他有过节?”葛昆峰冷哼一声道,“要说有仇还能下如此毒手的,除了那个皮炜,寻遍整个雾玄宫,也再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我看不像!”柴士恩道,“以皮炜的算计,如果这件事真是他做的,大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何苦一大清早找上门来闹这么一通,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