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枕边的香气还在,佳人却早已不见了踪影。柴士恩细心的查看房间内里每一件物品,大到胆瓶,小到耳挖勺,一件都没有放过,可是结果让他很失望。
“几乎每个姑娘的房间都是这样,”柴士恩有些抓狂的说道,“胭脂水粉,各种首饰,还有让人眼花缭乱的衣服。不说她们,就连廖水师姐的一见喜里,也都是这些东西,我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此时江咏歌仍旧站在梳妆台前,“你还记不记得,鬼哥说翡翠阁的姑娘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柴士恩道,“应该是两年前出现大旱之后的一段时间,才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的。”江咏歌说,“也就是说,最晚离开这里的姑娘,也不过走了一年左右的时间。”
“怎么了?”柴士恩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
“你看看这个!”江咏歌将一直拿在手中的胭脂递了过来,柴士恩接过打开盖子,浓香扑鼻的玫瑰香味呛的他打了个喷嚏,再看里面,嫣红色的膏体已经完全干了。这种干不是那种寻常的干,而是一种非常纯粹的干,干到里面的东西已经成为了粉末!
“怎么会这样!”柴士恩心头一动,他放下胭脂,将梳妆台上所有的盒子全部打开看了一遍,然后转身去了隔壁的房间。等他再回来的时候,脸上现出了兴奋的表情,“其他房间里的胭脂水粉一切如常,许多还能够使用!”
“走,我们再去问问鬼哥!”江咏歌拉起他转身下楼。见他们两人去而复返,鬼哥轻轻呼出一口气,“你们没事儿吧?”柴士恩道,“我们没事,鬼哥,我想问你,这位香懿姑娘是什么时候离开翡翠阁的?”
鬼哥想也没想就说道,“去年七月十五!”江咏歌疑惑道,“你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鬼哥说,“她是最后一个离开翡翠阁的。按理说,像她那般容貌才情的姑娘,就算不在翡翠阁,换了任何一家青楼楚馆,都会有个好前途。可她偏偏留到了最后。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况且她离开的那天是中元节,我自然会记的清楚一些!”
“她离开翡翠阁之后会去什么地方,你知道吗?”柴士恩急于找到她,可鬼哥却说,“这我就不清楚了,总归还是同样的地方,那样的女子,还能如何呢?”
离开翡翠阁前,柴士恩悄悄的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压在油灯下面。江咏歌问,“你为什么对他格外厚待?”柴士恩说,“当初我在保州城举目无亲,若不是他把我带回了翡翠阁,只怕用不多了多少时间,就要沿街乞讨了。我娘说,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不过是做了应该做的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