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就是个祸害!”
“我还记得,他曾经消失了将近两年的时间,谁知道他去了哪儿,都做了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他们忽然调转方向,一致把矛头指向柴士恩,觉得只要牺牲他一个人,就能换来整个雾玄宫的平安。云松皱眉,“大家稍安勿躁,此事与柴师弟并没有什么关系。你们还是先各自回去,等消息吧!”
“回去?云师兄,现在这样,我们怎么回去啊!”
“是啊,是啊!”
几十上百个人聚集在南轩殿附近,整座仙游山都在剧烈的摇晃,连站都站不稳,还提什么安心不安心呢?
这时候,廖水终于忍不下去了,“喂,我说你们这些人,到底有没有良心?他们说让咱们交出柴师弟,就听他们的把柴师弟交出去吗?雾玄宫什么时候也成了任人摆布的地方了!哼,依我看,你们就是看云师兄性子和善好说话,才敢这么放肆,若是换了师父,你们也会如此吗?”
那些人一时语塞,可很快,就有人高声道,“廖水师姐,我们大家都知道,你和柴士恩关系好,可你也不能只心疼他,不管我们的死活啊!”
“就是!我们大家伙可都听到了,人家怎么不找别人,偏要找柴士恩呢?分明是他在外面招惹了什么祸事,又躲到雾玄宫来逍遥,不过就是想借着雾玄宫的名头,替他解决那些见不得人的事罢了。云师兄,这样的人可不能留啊!”
那些比柴士恩先入门,却不得易无涯重视的弟子们在这一刻纷纷出力,要在柴士恩的背上踩上一脚,以出这几年来憋在心里的恶气。若是能把他这个眼中钉肉中刺除去自然是好,就算不能,大家都这么说了,也不差他这一个。
云松的面色一阵比一阵难看,他知道,自己一跃从师兄坐上掌门的位置,不少人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服气的。此刻,正是他立威的好时候。
“你们都这么说?”云松的目光变得如冰凌一般,在每个人面上扫过,丝毫不做停留。那些人顿时缩了缩脖子,没有人出声。云松冷哼一声,“众口铄金,有人叫着柴师弟的名字,又动了些手脚,你们就齐声要我把他交出去。那好,今日我若听了你们的,将柴师弟交出去了,那明天呢?明天有人让我把你交出去,把他交出去,那我交还是不交?”
事情不落在自己身上,都是无关痛痒的。可当云松的手指向他们的时候,他们一个个都叫了起来,“云师兄,那可不行,我们和柴士恩不一样,你怎么能把我交出去呢?”
“呵!”云松冷笑,“说行的也是你们,说不行的也是你们。怎么,师父将掌门之位传与我,你们便多生出一个胆子出来,要指手划脚的教我做事了是吗?”
霎那间,云松全身上下散发着让人不敢靠近的寒意,方才还吵吵嚷嚷的人们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他们和云松之间,终究还是多了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