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饭桌突然变成十人桌的饭桌。

傅染只管埋头吃饭，苏炎很客气的和霍擎天等人客套，苏炎言谈间颇让人感觉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话题都有深度很多。

“厉哥，以后我进了军队，可得靠你多提拔……”苏炎对厉黎川说话的态度不卑不亢，既向厉黎川表达了靠拢之意，又不会显得太过献媚。

厉黎川别有深意地看了眼苏炎，淡淡阑珊道：“好说。”

一餐饭不咸不淡地吃完，傅染和苏炎道完别，拒绝他的相送步行回E局。

她在E局门口看见倚着车门的霍擎天时，其实不太意外。

“以后少和苏炎接触。”他叫住她，开头就是没头没尾一句。

两人相隔有两米左右，纯洁的雪在中间乱飘，打在她的帽子上，他的大衣上。

傅染低垂着头没说话，她看着自己的雪地靴，心里还在琢磨烟灰缸的事，她想说：喂，你是不是用我烟灰缸了，那不是拿来用的，是摆着看的。

但又怕说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心里纠结着，他又说了些什么她也没太注意。

直到他走过来扯她的口罩，她才反应过来后退几步，蹙眉道：“你干什么？少动手动脚！”

但他的力气大，他按住她的肩膀，很快就把她薄薄的淡蓝色消毒口罩取下来，给她套上个樱粉色的厚厚的保暖口罩，然后拿出手机放在她跟前，淡道：“傅染，看看。”

傅染看着手机屏上倒映出来的自己，头上戴着个黑色连衣帽子，偏偏嘴上的樱粉色口罩粉可爱粉可爱的，只露出双黑漆漆的眼，一小截秀气白皙的鼻子。

她这样子哪是二十六岁的老女人，分明像十六岁的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