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处理完霍擎天手掌心玻璃,又替他小心包扎上白纱布,轻吁一口气,站起身来整理药箱,问道:“对了,霍擎天你之前要说什么?”
“没事了。”霍擎天转了转手腕,灯光下,黑发熠熠生辉。
一点小伤,其实不必如此麻烦,但是是傅染一片心意,他就没拒绝。
“那你下回注意点,喝个酒也能被杯子割坏手,我对你也是醉了。”傅染不知想到什么,又笑道,“来,说个笑话让你开心一下,刚刚尹太太带我们去看她珍藏的南海之泪,然后被不识趣的人拆穿是假的,结果尹太太巨镇定,说真的在保险柜锁着呢,哈哈哈,哈哈哈。”
霍擎天表情淡漠,完全没发现笑点在哪。
傅染找不到共鸣的观众,笑容逐渐下去。
“傅染,你喜欢这样吗,不是待在家里,就是和一群太太攀比。”霍擎天直视傅染,胸口压着块重石,压得他全身都开裂似的痛。
傅染整理药箱的动作一顿,羽睫垂下,眉眼下带了几分落寞之色,她闷声道:“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没有喜不喜欢,就看她们炫耀珠宝或者灭小三小四呗。跟你说个缺德事,上回夏太太把她老公的小四扒光,押在那小四的学校待了十分钟,后来还是学校保安出面才制止,那小四还是大学生呢,后来什么都毁了,人也退学了。”
“其实你说何必呢,给男人做三看似得到金钱,其实失去了更重要的东西,有些东西看不见但更重要,我大学时就好多人追,有些人还是很不错的,但那时候我已经有你了嘛,要不我就试试了。”
霍擎天的心,沉了又沉。
苏炎又算什么,陆云铮又算什么,真正能摧毁爱情的,往往是内部矛盾。
爱情是一刹那的炙热,如烈火焚身,得到对方时幸福得快要死去。但进入坟墓的婚姻呢,离开天堂,重返人间,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