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平泰与寇仲两人如同猛虎突入羊群一般,冒着箭雨,同时截着两股敌人的先头队伍。
一道身形极快,先腾空而起,剑光化作一道闪电似的紫芒,长达三丈的巨型剑罡朝四五枝朝他刺来的长矛劈砍过去。
寇仲手持宝刀,头顶的太阳洒下的光辉,更添其不可抗御的声势。
领头的十几名名江淮军,本是人人悍勇如虎豹,可是当九渊剑往他们疾劈而至时,不但眼睛全被剑罡的紫芒的所蔽,耳鼓更贯满破空而来的呼啸声,再难以把握敌人的来势位置。
接着手中一轻,待觉手中只剩下半截长矛,大骇欲退时,已纷纷溅血堕地,死时连伤在什么地方都弄不清楚。
一时人仰马翻,原来气势如虹的雄师,登时乱作一团。
后方冲来的骑士撞上前方受惊狂跃的马儿,又有多匹战马失蹄翻跌,把背上的主人抛往地上。
罗平泰此时就像把冲来的洪水硬生生截断了般,不退一步。
武功到了罗平泰这等境界,人数对他来说几乎就是玩笑,只要罗平泰不想死,那便死不了。
寇仲比之师父则更加的凶悍。他到了离敌骑丈许的距离,整个人仆往地面,然后两脚猛撑,似箭矢般笔直射进敌人阵中,右掌间赤月宝刀接连劈出十几刀,方圆十丈顿时被寇仲的长生寒气所充斥,刀光连闪,横扫千军,每一刀均是砍得群敌人仰马翻。
守城的乃方泽滔麾下的将领钱云,此时早命人放下吊桥,让商秀珣等越过护城河入城。
城墙上的战士见下面两人犹如天神下凡一般,一刀一剑,恐怖至极,如此豪勇不凡,士气大振,人人呐喊助威,声震竟陵城内外,令人热血沸腾。
商秀珣先登上墙头,恰见两人分别阻截了敌人的攻势,还杀得对方人仰马翻,亦忘情喝采,芳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关切情怀。
这时寇仲和罗平泰已在城门外百丈许处会合,看到商秀珣等已经安然入城,两人相视一眼,脚尖轻点,而后飞射往竟陵城。
敌骑重整阵脚,又狂追而来,战马奔腾压过竟陵城头的呐喊助威声,顿使天地为之色变。
衔尾追来的江淮军在马上弯弓搭箭,十多枝劲箭像闪电般向他们背后射来。
城上的商秀珣等骇然大叫小心时,两人像背后长了眼睛般,往两边斜移开去,劲箭只能射在空处。
敌人还待追来,却给城墙上射的劲箭和投出的石头击得人仰马翻,硬生生被迫得退了回去。
就是这眨眼间的功夫,两人越过数十丈的距离,登上吊桥,奔入城门,再又惹来震天的呐喊喝采。
终于抵达竟陵了!
以十几人小分队,孤船一只,罗平泰等正面突破数万江淮军的铁桶般的封锁,成功抵达竟陵城。
虽然仅仅只剩下八人,连牧场大执事梁治也在途中阵亡,但无疑这是一剂强有力的强心剂,将竟陵军民绝望的心从深渊中拉了上来。
众人立在城头,居高临下瞧着江淮军退回木寨去,才松了一口气。
江上仍冒起几股黑烟火焰,已远不及刚才的浓密猛烈,两艘战船底部朝天,另一艘亦缓缓倾侧沉没。
钱云仍未知道两人身份,只以为他们是商秀珣手下的猛将,眼睛里满是对强者的敬意,“真想不到场主忽然凤驾光临,当日闻知四大寇联手攻打牧场,敝庄主还想出兵往援,却因江淮军犯境,才被迫打消此意。”
商秀珣等听得脸脸相觑,明明是独霸山庄遣人求援,为何会有此言,“钱将军难道不知贵庄主派了一位叫贾良的人到我们处要求援兵吗?他还持有贵庄主画押盖印的亲笔信呢?”
钱云色变道:“竟有此事?末将从没听庄主提过,更不识有一个叫贾良的人,何况我们一向惯以飞鸽传书互通信息,何须遣人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