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趴在地上，冷汗直流。

二十年了，龙灵一战到现在，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

这左眼，依旧没有完全恢复，还是和以前一样。

具体点，就是林业没办法自然睁开左眼，只能强行用手掰开，除此之外，就是像现在这样，时不时爆发出剧烈的疼痛。

最糟糕的是，这种疼痛感愈发强烈，以前还能忍一忍，现在根本忍不了！

“敷了这么多年药，一点用都没有。”

片刻后，林业终于从疼痛中缓过劲来，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这要是在遇到敌人的时候出现阵痛，那我估计得玩完！”

林业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能耐得住性子，在山海镜闭关这么久。现在看来，如果不做一点补救措施，他早晚会因为不断加剧的疼痛，而休克死亡！

真要到了那时候，恐怕就只能挖掉这可眼睛了……

但怕就怕在，即便挖掉眼睛，疼痛感仍旧继续！

毕竟观气术和望气术的两个灵纹，并非直接画在肉体的眼睛上，而是在灵魂体的眼睛上，所有灵纹都是如此，这一点，林业进入识海吞噬灵魂残片时，就有研究过相关内容。

当然，灵肉一体，缺乏肉体的状况，画在那个部位的灵纹自然也就无法生效，至于义肢有没有效果，这就不得而知了。

林业重新盘膝坐下，趁着余痛未消，检查起左眼来。

照镜子、内视、灵气检索……

各种检查手段都用了一边，然而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效果。

“至少可以肯定，和过度使用神通，没有太大关联！”林业暗道。

强行使用与修为不匹配的神通，会重伤肉体，这一点林业的九重劲已经警告过他很多遍了，二十年的时间，足够林业将九重劲炼到最后一重，但就是因为肉体原因，没办法无脑炼下去。

他估摸着，若自己真的炼了，以后万一一个不小心开启第九重劲，怕不是直接把手脚炸断！即便处于关闭状态，强大的灵纹逸散出来的力量，也足够让人手脚酸痛，行动受阻。

所以为了预防万一，林业不敢胡来，身体能接受几重劲，就练到N+1重，保险一些。现在是三重，意味着林业可以无障碍开第二重，勉强可以用一用第三重。

所以使用万纹观气术，只会对眼睛造成肉体上的伤害，这等伤势几年前就恢复如初，因此林业排除了过度使用神通导致的身体透支这一种可能。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灵纹出了问题，像之前说的那样，灵纹太强，导致肉体承受不住，进而产生疼痛。另一种，便是眼睛问题！

两种可能，林业自然更趋向于后面这一种，毕竟他现在已经是六百年修了，肉体比以前强大很多，按理说，灵纹造成的眼睛疼痛应该越来越弱才对，而不是越来越强烈！

“实在不行的话……”

林业起身来到图书馆，取出望气术修炼手册。

他自己没办法给自己检查，但他有三个徒弟，完全可以让徒弟学了，然后用望气术，帮他检查检查。

“话说回来，这三个家伙居然一个练这门神通的都没有！”

林业一想到这里就有点来气。

虽然他之前说过，观气术和望气术，学观气术即可，除非想学医，否则望气术的使用频率不高。毕竟三个徒弟不像他这样，拥有异眼，没必要去学那么多瞳术方面的神通。

林业直接来到阎鹊的休息的小木屋，刚推门进去，师瘾差点又犯了。

“列式的话就是十二乘于十二，额，一百六十四？”

“一百四十四！”林业的声音吓了阎鹊一跳，“虽然我之前说过，二十以内同数相乘要背，但你既然背不来，为什么不打草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