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君彻不动。
“师父。”路柔嫣看着他,情不自已地伸手拽住他的袖子,带着一丝哭腔,“我不是执意要留在那里的,我也不知道掌门会来救我啊。”
君彻冷冰冰地甩开她的手:“我只问你,你明知有危险,为何还迟迟不走?”
路柔嫣跪在地上,梨花带雨:“我,我当时马上就摘到了……锯齿草,对,锯齿草!”
路柔嫣连忙从药草包中翻出锯齿草,如视珍宝地递上去:“师父,你看,我给你摘了这个……这样,你就不用……”她戛然而止。
锯齿草是枯的。
她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滚落:“怎么会……怎么会……”
“你就为了这个东西,执意不走?”君彻目光寒冷如雪,“你可知长老们是如何焦急,掌门是如何焦急吗?你可知,掌门至今仍下落不明,就只是为了你这株微不足道的枯草?”
“那又怎样!”路柔嫣突然声音拔高,眼泪止不住地流,“我还不是为了你呀,师父!你要怪,就怪自己!”
“从白天到黑夜,夜以继日,就为了给她研究那些破烟草,你的身体是金子做的吗?我很难受啊师父,我真的很难受!”路柔嫣擦着眼泪,倔强道,“我是你捡回来的人啊,我全身心都是你的,你这么折磨自己,不也是折磨我吗?”
“我明明,明明,”路柔嫣急促地喘着气,哭的不能顺畅地说出话,“那么喜欢你,爱着你啊!”
“你……不可理喻。”君彻沉静地看着她,“难怪你最近气息不稳,原来早已有入魔的迹象,怪不得上次掌门要过来替你祛气。”
“我不是入魔!师父,你不懂,情爱是人必不可少的东西,就像魂魄一样,一点也不能缺!”路柔嫣撕心裂肺地呐喊,目光破碎,“我对师父的爱不能被除去,不能!除去了,我就不是我,不是本来的我应有的样子了!”
“为什么魔族的力量要普遍比仙界强?因为他们没有禁忌,爱恨情仇,他们都有!他们才更像个人,像个活生生的人啊!”
君彻皱眉,刚要说什么,外面有人传了信来:“三长老,掌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