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针看到雪姒竟然出现到了了望塔,震惊的无以复加,而另一端的骆兵以及许许多多的人,也是如此。
这女的不要命了吧?!
骆兵一眼就认出了站在了望塔的女子就是之前用不知名的东西绑了他的女人,一联系想到她此番行为,不知为何骆兵心里的沉重感愈来愈重,甚至压的他快喘不过气来。
雪姒倒是无所谓,她大大咧咧地在塔顶席地而坐。
一个黑发破灰布衣的女子就这样坐在了塔顶上,交叉着双腿,慢慢抬起了手中的机关枪。
她周围的枪弹多的不可思议,但更神奇的是她的全身四周似乎有一个圆球状的屏障一样,将这些枪弹阻隔开来,形成了一个真空的奇观。
玩家们像不信邪一样往死里冲她开火,但那些打去的枪弹毒药,都好像被什么东西格挡了一般,刀枪不入。
雪姒冷静地瞄准了与暮针厮打的男人,半眯着眼,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毫不犹豫地沉稳开枪。
“嘭!嘭!嘭!”
与暮针厮打的男人的行动轨迹像是被人完美预测了一般,他虽然躲过了一枪二枪,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被第三枪扫中,他的肩膀一下子就涌出了血来。
骆兵观察着他们之间的一举一动,心下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以那个女人刚刚精密的计算能力,一枪让对方毙命绝非不是不可以,但是她打了三枪,有两子空枪,让那个被她庇护的男人有了两枪的空隙给对方扎针,并在最后一发子弹打中对方肩膀的时候,彻底制服了对方。
如此留有余地却不一击致命,确实是她的风格。
不杀人还来这种危险的地方晃悠,她这是图什么?
骆兵看向了望塔上的女人,发现那个女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骆兵皱了皱眉,继续向前挪动。
雪姒下了塔之后连忙滚到了一处隐蔽的草丛中,让自己的黑血归位,撤掉了保护屏障,然后躲在草丛里缩成一个球慢慢回血。
为了造成这个屏障她失血过多,需要好好缓一缓。
暮针那边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他应该也在来寻她的路上了,雪姒倒不是很担心她自己的生命安全,因为她知道没有人会觉得一个在人人都能看见的光明场合大胆地秀底牌操作的人此时会悄悄地躲了起来。
雪姒抱着自己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感受着身体里不停翻涌的黑色气息从脚底直接扼住她的喉咙,各种本不属于她的痛苦、绝望、悲伤等各种情绪侵蚀着她的意识,但她依旧只能一个人裹成一团,慢慢消化这个失血过多的后遗症。
这些血,本不是她的血,她用了他们的东西,就该付出代价。
她也不觉得自己有多痛苦,毕竟她一向坚强惯了,不会让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忽地,她感受到一道光从她面前照来,她有些恍惚,下意识就要翻滚躲开,却被对面的人蓦地重重压了下来,二人一起倒在了草丛之中。
“嘭!”一个枪子擦身而过,从刚刚雪姒所在的地方无情穿过,若她刚刚没有被人压下,此时枪子的位置就会正中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