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时还真如你所说呢,魔门又怎样,只要能达到目的,管他用的手法是魔还是道!”苏子瑛边说着边从地上站起了身,抖了抖自己的衣袍。
“你,你可是玄阳宗内门弟子,竟然修炼魔功,就不怕被你师门知道以后废你功法,逐你出师门吗?那时,你就会成为整个道门的公敌,绝无容身之处的!”章茂安看着慢慢向自己靠近的苏子瑛,一边颤巍巍地向后退着,一边大声地喊叫着。
“废我功法?逐我出师门?成为道门公敌?的确,这很有可能是我的下场,可这一切又有谁知道呢?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俩,你说我可能让你把这件事说出去吗?”此时的场景却是和刚才完全反了过来,被人协迫而毫无还手之力的是不断后退的章茂安,威势逼人且步步紧逼的是苏子瑛。
苏子瑛扬手一挥,一道禁法出现在了油灯旁的那扇门上,章茂安则是无比绝望地看了眼那扇门,然后向前扑倒在了地上,“饶命啊,道友饶命啊!我这儿有很多好东西的,全都可以给道友!看在同为道门修士的份上,饶了我吧!”
苏子瑛蹲下了身,看着趴伏在地上不住发抖的章茂安,一般恶心厌恶之感从心底升起,“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连一只畜牲都不如呢,啧,啧,拿你跟那些畜牲比我都觉得是污了它们!”苏子瑛用腿尖踢了踢章茂安的肩膀,“你刚才的那种自信,那股气势呢?你不是说要杀了我以绝后患吗?”
“道友,我刚才就是在胡言乱语,当不得真的,您大人有大量,只要您能饶了我的性命,我什么条件都可答应!”
“饶你性命?你有饶过我苏家上下百余口人的性命吗?!你有饶过那些被你加害的世家弟子的性命吗?!如若我现在没有这深厚的魔功加身,你又会饶过我的性命吗?!”
“我,我,我知道我以前作恶多端,罪不可恕,但我知道错了!我改,我一定改!我再也不会行那些恶事了!您饶过我,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你还有做人的资格吗?!我看别说这辈子了,下辈子你都别想再做人了!”苏子瑛说完这话,伸手抓住了章茂安的脖颈把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叶璃现在何处?你可有对他不利?”
“叶道友,叶道友在另外一间暗室里,我没对他做什么,真的没对他做什么!”
“但愿如此,你要真敢伤了他,章莫衍和章家我都不会放过!”
“我的事情跟莫衍没有丝毫关系,你不能迁怒于他!”一听苏子瑛提到章莫衍,章茂安挣扎着用力拉扯着苏子瑛的手。
“你还有心思去管别人?我先来同你算算我们俩之间的账吧!”苏子瑛用力地把章茂安甩到了地上,上前几步踩到了他的胸口上,低头看着章茂安慌乱惊恐的眼神。
“当年你是怎么知道我苏家藏有修行界的东西的?”
“我只是无意间听人提起,说你们苏家在当时的冀阳传承百年一直都兴盛不衰,且有什么仙人赐下的法宝,所以才会起了贪念,找上了门去。”
“你当时应该只是个刚刚筑基的小修士吧,又是怎么破开我太祖布下的防护阵法攻入我苏家的?”
“我收买了你们家的下人,探清了那防护阵法的阵眼所在,并让他取出了阵眼内的法器,这才能轻尔易举地攻入你们苏家的。”
苏子瑛怎么也没想到,害得苏家满门上下惨遭被灭的竟然是自己平日里视若家人的那些仆从。此时那天晚上的情影仿佛又出现在苏子瑛眼前:大红的灯笼,屋檐下随风摆动的彩幔,与之相应的却是满眼的血色和扑倒在地的至亲之人,随后就是映天的火光。
苏子瑛痛苦地闭了闭眼,脚下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接下来说说被你劫杀的那些世家子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