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会受伤?”天凡道君的这句话问的好似随意,其实直击苏子瑛要害。
“后来。。。”苏子瑛迟疑了,他不知要如何继续说下去,低着头不敢去看天凡道君。
“子瑛,你可知我玄阳宗立派宗旨是什么吗?”天凡道君没有接着追问,而是问了个看似毫无关系的问题。
“知道,我玄阳宗立派宗旨是:海纳百川心容天下。”
“外人都说我玄阳宗规矩繁多,礼教严格,那你可知宗门为何要立这么多规矩吗?”
“我玄阳宗在道门可执牛首尔,自然要以身做责,行事有礼有矩方能为众人之楷模。”
“那些虚名谁要真在意了,那才真是不配为修道之人!真正的道在乎心而非行,你可懂?”天凡道君直直地看进了苏子瑛的眼中。
“还望请道君为子瑛解惑。”苏子瑛虽坐在床上不太方便,还是正色地抱拳恭敬行了一礼。
“宗门之所以立那么多规矩是为了以正门下弟子的心,心正了,行自然不会偏差到哪里去,海纳百川却是以容为大。你只要记住,行事无愧于心既可。”天凡道君没再多追问那天的事,帮着苏子瑛调理好了被魔气所伤的经脉。
要说的话,这次苏子瑛伤的要比叶璃重,可自从苏子瑛醒来之后却是一只都未见叶璃的身影,这就让苏子瑛放心不下了,这天苏子瑛得了卫师珽的准许可以下床走动了,他收拾好自己就向着叶璃住的院子而去。
叶璃这间院子是华锦珞专门为他安排的,位置景致自是上佳,只有他一人住,还有几名下人专司打扫,苏子瑛是这里的常客,他刚进门就有人去给叶璃传话了。
“少主人,苏子瑛苏公子来了。”
“子瑛来了?!这个,我。。。”一听苏子瑛来了,叶璃丢下手中的书册,在屋子里团团打转。
“你跟他说,我身体不适不见客!啊,不行!就说我,说我。。。怎么办啊,他怎么会突然跑来了?!”看着叶璃急地快把自己头发都给揪下来了,来传话的下人满脸的疑惑。
“身体不适?怎么,你的伤到现在还没好吗?”苏子瑛斜倚在门口,看着屋里那个一脸苦恼的人。
“你既不想见我,那我走就是。”就完这话苏子瑛转身就走。
“啊!子瑛,我没有不想见你啦!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啊!”看苏子瑛走的干脆,叶璃忙跑着追了上去。
“子瑛,你听我说嘛,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叶璃追上苏子瑛拉着他的衣袖,拖住了他的脚步,“我一直都很担心你的,也一直都在关心着你的伤,他们说你这次不但被魔气侵体,还伤到了神识,还好有天凡道君在,你现体内的魔气可是消除干净了?”
“你既担心我那又为何不愿见我?”
“我,这次我们会中了那善存居士的套全是因为我学艺不精,还害得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哪还有脸去见你。”叶璃拉着苏子瑛的衣袖,越说头垂地越低。
苏子瑛看着拉着自己不松手,却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叶璃,眼中的带着笑意,其间的柔情都快要溢了出来,“的确,当时你还保证能够拿下那善存居士,可最后却是让他把我们俩给迷晕了,这可是有负于你往日的英名了。”
“可这也不能全怪我啊,那个善存他肯定是事先接到消息了,不然怎么会提前就设好圈套?!我们那天的一言一行应该是没有什么破绽的!”一听苏子瑛这话,叶璃却又觉得有些不太服气,愤愤地开口争辩着。
“他事先是得到了消息才有所防备的,而我们又正好撞在了枪尖上,不过最后他还是伏法得诛,结果还算是令人满意。”一谈论到那天的事情,苏子瑛的神色就变得冷厉。
“我听闻那天道君们赶到之时,那善存就已经被人了结了,子瑛,你可知晓是谁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