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云遮雾霭,湖面之上浮着薄薄的一层雾气,越往上去雾气越淡,几只水鸟从水面掠起飞向了空中,远远的可看见岸边的小山,在薄雾里若隐若现,一只精美的画舫缓缓地滑行在湖面之上,带起的水纹一波波地荡漾开来,眼前这画面就仿佛一幅意境悠远的工笔水墨画一般,让人不禁沉迷于其中。
画舫上一名十七八岁的绝美少年正斜倚在锦榻之上,手中握着一支精美的玉杯,在边上的矮几上则摆着几盘灵果和一壶灵酒。
“说说吧,这次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为何会有如此大的损失?”少年神情慵懒地问着话,而在他面前则跪着一名少女。
“魔子大人,此次事件实在是发生的太过突然,我们的人刚要有所反应,道门就已经由元婴道君带着人冲了进去,最后不得已之下只好放弃那处据点。”这回话的少女是蕊儿,而那问话的少年正是魔子厉天。
“那处据点我们经营多年,且地处隐蔽,怎么会突然就被道门发现了?”
“据小人调查所得,应该是一名叫善存的金丹修士引来了道门联军的元婴道君。”
“善存?这名字耳熟。”
“这善存是五年多前投靠过来的道门散修,他一直都在帮着我们诱捕那些道门散修,到也算是个心狠手辣之辈。”
“那他是怎么会引来道门那些人的?”
“这件事的起因是他抓了两名道门弟子并带到了那处据点,其间详细情况就没人清楚了,就在那善存刚把那两名弟子带到据点没多久,道门的元婴道君就寻了过来,所以我说事出突然。”
“哦,竟然把元婴道君都引了来,他抓的是道门的哪两名弟子啊?”
“是,是百草堂的叶璃和玄阳宗的苏子瑛。”
“竟是他们俩?!“厉天一听叶璃和苏子瑛的名字,眼睛就发亮,嘴角的笑意更浓。
“这次的事虽说的确是事出突然,但损失可却是不小,所以这该罚的还是要罚,自己下去领五十仗责。”厉天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把玩起手中的玉杯。
“谢魔子大人。”蕊儿伏身叩拜一礼后起身向后退着准备离开。
“嗯,等会儿,我这儿还有件差事,你想办法给我办了。”可厉天又开口叫住了蕊儿,并坐起了身。
“魔子大人,请吩咐。”蕊儿立即停了下来,低头弯腰而立。
“你给我想个办法把那叶璃给抓了来,记着要悄悄地,不可惊动道门那些人。”厉天手臂支在膝上向前伏下身子,蕊儿听了他这话猛地抬起了头,只见厉天那邪魅的双眼中竟充斥着兴奋之意。
“是,魔子大人。”蕊儿又慌乱地低下了头。
朝歌山离灵泽不远,是一座绵延近千里的山脉,它同那鸠山不同,在这朝歌山里有好几条交错的灵脉,这就使得这山里灵气充沛各类灵植生长茂盛,可奇怪的是在这山里却基本上见不到灵兽,这朝歌山与那鸠山相同的是,也没有门派家族在这里立足,在这方圆千里内连凡人的村庄都没有。
相传在上古时期,这朝歌山也是道门有名的洞天福地,是当时道门五大门派之一千机阁的山门所在之地,可在一万五千多年前的那次道魔之争中,最后一战的战场就在朝歌山,由于最后道魔双方都派出了超越合体期的大能者,强大的法力破坏了朝歌山里空间的稳定性,从而造成了空间崩塌,一举毁灭了这个传承万年的大门派,而在接下来的好几次道魔之争中,朝歌山依然被选为了战场,原本就不稳定的空间一再的被破坏,最后造成的结果就是整个朝歌山的空间就像一面碎成了无数块又被拼起来的镜子,看似完整了,其实处处透着凶险,那些空间裂缝随时随地都可能突然出现。现在的朝歌山,可排在九州十大凶地前三,平日里也就有一些实在无法的散修会进朝歌山外围地带采集一些灵药,但每年死在其中的人也是不计其数。
这次道魔之争以来,朝歌山一带还算平静,可近些天时不时有三五成群的可疑人在朝歌山进出,这一情况很快就引起了道门联军的注意,由于离朝歌山最近的联军驻地就是洵元城联军驻地,所以此事也就被报到了洵元城。
三个月的禁足期早就过了,天凡道君带着苏子瑛回了冀阳,当年的凶手已经伏诛,他们回苏家祭拜,以告亡亲。
“叶师兄,颜师兄他们出事了!”这些天,叶璃一直在洵元城驻地里帮着炼制丹药,而这天一早就有一名百草堂弟子匆匆地找到了他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