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尽管去!怕你,算我输!”
裴霸王表示,这一辈子除了张相思,他还真没有怕过谁。
然后,他将田富贵从水里提了起来,冷声道:“别他妈把我们当傻子?老子,还真没怕过事!”
田富贵呛了水,咳嗽个不停,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他就握紧拳头朝着裴威打了过去。
裴威毕竟是练过的,田富贵则是养尊处优,吃出了一身的肥肉,明显缺乏锻炼,所以他自然不可能是裴威的对手。裴威一抬手就抓住了他的手,正打算一甩时,郁平生在后面接住了田富贵,让他不至于又跌倒在水里。
“够了!裴威。”
“好呀!大家快来看呀!当兵的欺负人啦!”
田富贵推开郁平生,站在水里又蹦又跳的,就开始撒泼。
“我得让大家伙来评评理,当兵的了不起吗?当兵的就能欺欠人吗?今天你们不给我说出一个理来,谁都别想安生!”
田富贵这样的人,看着人模狗样的,实则就是个无赖。
“来啊!谁怕谁?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垃圾,人渣,败类!”
说话间,裴威就挥起拳头又要去揍田富贵。
这样的人渣就是欠揍!
“裴威!”
郁平生一声冷喝,拉开了裴威。
“郁首长,是吧?你手下的兵,不但动手打了我,还把我按在水里,我都差点要被水给淹死了。这些可都是你亲眼看到的,现在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田富贵知道郁平生是这里面军衔最高的,所以自然就找上了郁平生。
“我的兵,我会管教。现在当务之急是我们尽快离开这里,这里很危险,说不定洪水什么时候就会来。有什么事情,我们出去再说。”
郁平生淡淡的道。
“呵!看来郁首长是打算袒护你手下的人呀?”
田富贵自然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善了。
“田村长,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我的兵就算有错,难道你们就没有吗?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舒服,但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我们先出去,出去之后,我自然会给你一个交待。”
“你们动手打人还有理吗?”田富贵很狡猾,纠着是裴威动手这一条不放。“我告诉你,你们要是不给我一个交待,我就呆在这里不走了!”
田富贵一副打算死磕到底的无赖样。
“呵!不走就不走!那你就留在这里让洪水冲走吧!”裴威冷笑着道:“首长,我们走,这样的人我们别理他,他自己想死,我们谁也别拦着他!”
“你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这样的人竟然还是军人,我呸!”
田富贵很嚣张,一口唾沫就朝着裴威吐了过去。
裴威微微侧过身避过,然后挥起拳头又要揍田富贵。
“你他妈就是欠揍!老子就算再不济,也比你这人渣强。我这态度怎么啦?我对人渣就是这态度。你他妈有种别让我们救呀!有种你自己走出去呀!”
裴威也是气极了,他还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大家快来看呀!当兵的一言不合又开始揍人了!没有这样欺负人的!到底是谁给你们的胆子这样欺负老百姓?这样的事情都没人管吗?公道何在?法律何在……”
田富贵又开始呼天抢地的了。
“够了!田娃子。”倒是田富贵的父亲听不下去了,出声打断了他。“你差不多就可以了,别太过分!人家解放军同志辛辛苦苦救了我们一家人,你不感激人家就算了,还恶人先告状……”
“闭嘴,老不死的东西!”
田富贵脸上神『色』狰狞,猛得就打断了他父亲的话,一副随时打算冲上去打人的架势。
田富贵的父亲真的就不敢说话了,别过脸偷偷的抹眼泪。
“田富贵,那是你的父亲!”
郁平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我们田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管!管好你的兵,还我一个公道,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
田富贵还不高兴了。
下一秒,郁平生就已经站到了田富贵旁边,然后伸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声音冷若冰霜。
“再给我废话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
然后,他猛得一个擒拿手,就将田富贵的双手给铐上了。
“我没时间和你废话,也没时间和你耗在这里。你要是再不配合我们,我有的是法子治你,到时吃苦心的还是你,不信你就试试?”
声落,他对一旁的其他战士说道:“你们先走,快!不要再耽搁了!”
田富贵被郁平生的气势给震住了,一时间就知道干瞪眼,连话都不敢讲了。
战士们背着田家人往前走,而田甜这会见田富贵都不敢说话了,她更加不敢造次,低着头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还不走,是打算在这里等死吗?”
这会裴威可没什么好脸『色』了。
田甜抬起头看向裴威,一脸的委曲,然后就开始掉眼泪。
“哭什么哭?给我赶紧走!还是你也需要上手铐?”
裴威简直烦不胜烦,大声的吼道。
“我害怕!你背我过去!”
田甜哭着道。
“刚才你不是还很牛『逼』的吗?这点水怕什么?”裴威冷冷的道:“自己走!我最多扶你一下,再多的你不配!”
田甜也是典型欺软怕硬的主,你好好和她说的时候,她偏不信你的邪。这会见裴威发火了,她就怕了,也老实了。
然后,她就真的自己开始往前走了。因为她差不多有一米六五的样子,所以水位线也只是才到她腰上面一点点,其实最多也就是需要有人扶一下,她完全是可以自己走出去的。
而田富贵则是被郁平生押着往前走的。
“给我老实点!”
郁平生警告道。
对于村子里面的具体地形,郁平生并不熟悉。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他们一行人走得还是比较缓慢的。
“大家小心些,这附近地势比较低,可能水位会比较深,而且这周围还有一条小溪,虽然不深,但大家还是当心一些。”
田富贵的父亲开口提醒道。
“好的,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