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回道:“他们回去就分家,说起来二郎这人还是不错的,不喝酒赌钱,也不在外胡来。”
“不喝酒赌钱就算好,那他动手打人怎么算?”
“女人不听话,挨两下打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况二郎也保证以后不动手了。你以为女人再嫁说起来好听啊。”
“你既然瞧不起女人再嫁,那你当年找我干什么?”
“好好的说女儿的事情,扯到咱们头上干什么?”
吴妈停了声不再追问,一把年龄了还追究这些有什么用,两个人不过是搭伙过日子罢了。
元宵节后,陶娘子带着曹二郎以及最小的儿子回了成都,与爹娘抱怨说:“根本就不是分家,只是将我们这一房分了出来。”
“那给你们分了多少地?”陶大问道。
“总共只有六十亩地,婆婆留下二十亩,剩下四个儿子按房分。”
“按房的话,你和老三家的孩子多,不是吃亏了吗?”吴妈说。
“那能怎么办?三弟妹扔下孩子拿了休书改嫁了。三兄弟一致同意按房分,曹二郎连屁都不放一个。”
“他兄弟都同意了,他说话也没用。分的地你们准备怎么办?”陶大劝道。
“就十亩地给他兄弟种,出息交给他娘,算是我们这一房每年的赡养费。”
吴妈诧异地说:“这么说起来,你们岂不是净身出户啦?”
陶大道:“话不能这么说,好歹地还在,不过是地里的出息给长辈,这也是应该的。”
吴妈租的房子本来就小,只得两间卧房,陶娘子带着孩子一间,她和陶大一间。过年的时候一屋放一两个孩子挤着也就算了,现在曹二郎要来和他们长住,家中实在是住不下。
陶大和吴妈商量说:“要不你还是去高家住吧,反正我歇在门房就是。”
吴妈前面是想着在高家做工,一家老小吃住都在主家不合适。现在房子住不下,又没有余钱再租,只得答应,“我明日去和四娘子说说,咱们两个老的住过去,不过工钱要按先前的九百文才行。”
从他们搬离开高家后,一家人只跟着高家吃,陈文竹将他们的工钱各涨了一百文。
“四娘子要是不提,你也不用说。这钱对他们来说也不多。”陶大说道。
“多少都是人家的,四娘子够仁义,咱们不能让人家吃亏。”
”咱们又不是白拿,不是还帮着高家干活嘛。”
“四娘子家里的活雇谁不一样,可人家偏偏雇了我们。”
“你怎么总帮别人想,你看看家中这四个小的,张着嘴哪个不等着花钱。”陶大抱怨道。
“我不是帮别人,做人不能得寸进尺。你在门房的活本来就是四娘子看咱们可怜,你腿脚不好别的干不了,才特意说让你看门。”
“我也感激四娘子,但是现在咱们家不是负担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