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乔垂眸，紧抱着怀中的人不松手。

他周身的气息变得缓和而安宁，像是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宿，乖顺起来，收敛了所有的棱角。

余姝感受到了四周生机的变化，黑暗的侵蚀全部收回，生机变得活跃而自然。

那才是环境本该有的模样。

余姝安静地倚在褚乔的怀里，露出了清浅的微笑。

阿乔，似乎安心了很多。

气氛安宁，和煦的风穿过窗户拂过相拥的两人身上，好似一切都是美好而温馨的。

一刹那，余姝忽然感受到什么不对劲，她的身体似乎在被什么吸引，好像下一秒就要消失一般。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手抵在褚乔的胸膛处，惊疑地垂眸看向自己的手。

竟然已经在渐渐地透明，那种模样，跟之前在树林中离开的情形极其相似。

几乎是下意识的，余姝抬头看向察觉到了什么的褚乔，她张嘴想安抚他。

褚乔手指一下紧紧抓住余姝的肩膀，眼眸倏地变得极为的幽深，连同唇角的弧度也变得僵硬。

“阿姝，你不是说不离开了吗？别闹了···”

他的语气很低，低到后来近乎是哀求，好像把自己落到了尘埃里。

余姝顿时感觉心都揪起来了，肩膀传来的疼意几乎可以被忽略不计，哪怕是到这样的情况，他还是收敛着力道，怕伤了她。

可是她发不出一点声音，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可以，她要是真的消失了，他会疯。

余姝从没有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她上一秒才肯定地告诉他，她绝对不会离开。

余姝的身影还在慢慢的消散，周边都是星星点点的荧光，看起来温暖又漂亮。

褚乔完全没有任何欣赏的心思，他的唇抑制不住地微颤，眼睛里已经有血色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