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姝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泪眼朦胧地看着褚乔，死死地咬着唇生怕自己哭出声来。

只是这样看了一眼，明明什么都没有想到，为什么会想哭？

为什么会愧疚？

这样的心情在看见现在褚乔的时候猛然爆发，完全无法控制。

到底是为什么？

少女眼中的泪水一点一点增多，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一样。

褚乔心都揪成了一团，他再顾不及什么，迅速给余姝把脉。

然而，什么都没有感受到。

褚乔一怔，心中却更慌了。

他从袖中拿出手帕，细致地擦了擦余姝的泪，声音一下变得极其的温柔。

“到底怎么了？受欺负了？你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语气完全像是在哄着小孩。

可在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闪过一道狠辣的光芒，真实地带着些许的杀意。

余姝没有注意到这点，她摇头，哽咽地回声：“我没事。”

少女的嗓音本是娇软的，染上了些许的沙哑之后，叫人无端心疼，恨不得将所有的东西都捧在她的面前，只要她不再哭泣。

褚乔一点都不信她口中的话，要是没事，怎么会一下哭成这样？

他蓦然想到了什么，手上的动作一顿。

“阿姝是不是看到谁了？”

她的生活如此的简单，除了失去的记忆，再无其他能引起她情绪波动这么大的事情。

他从未见过，如此伤心的她，像是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样，哭得让他喘不过气来。

余姝这次点了点头，她紧紧地抓住褚乔的衣袖，就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整个人甚至有些抽噎。

褚乔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心疼地搂住余姝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