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霆的严阵以待让医院的气氛陡然变得紧张了起来。
很快,这个消息就传到了季新兰的耳朵里。
季新兰自以为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了,可是想到君墨霆在外的名声和处事的手段,她就控制不住的紧张了起来。
不过就是午睡的功夫,她已经接连从睡梦里惊醒了。
满头大汗的她佝偻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只觉得心脏都快要从心口里跳出来了。
就在季新兰心怀惴惴的时候,夏利民直接推门进来了,“我昨天晚上带回家的文件在哪里,你看到了吗?”
“没有?”喉咙里噎了一下的季新兰飘忽着目光,一边蜷缩着身子往后倒退着一边瓮声瓮气的道:“你的文件不是一直都在书房里的吗?怎么……”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四下寻找的夏利民不甚将梳妆台上的口红架打翻了。
骨碌碌……
一个小拇指大小,瓶身不带任何标签的瓶子轻轻撞在夏利民的鞋尖上。
些许白色的粉末从没有拧紧的瓶子里撒了出来。
拧着眉的夏利民朝着紧张得说不出话的季新兰看了一眼,弯腰将地上的瓶子捡了起来。
他的手指不甚触碰到白色粉末的时候,指腹有些不正常的发烫。
刹时间,夏利民的目光一利,陡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季新兰!”冷冷唤出声的他重重的将手里的瓶子往梳妆台上一砸,颐指气使的质问着,“你给我解释清楚,这瓶到底是什么玩意?”
闻言,屏息凝神的季新兰紧张到了极点。
她痉挛得将手指攥成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不自然的浮动着。
给夏星用过药之后,她原本是应该毁尸灭迹的。
可是她担心一次的药性会不够,思前想后了半天,还是决定将药留下来,等待下次的机会。
夏利民向来是不会碰她的化妆品,她一心以为会万无一失。
哪里想到……
她额角的青筋一下一下的跳动着,心里懊恼得不行了。
就在此时,耐心早就已经告罄的夏利民扬起手狠狠的在梳妆台上拍了下,厉声的逼问着,“季新兰,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
停顿了少顷,呼吸有些微浊的他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朝着床上的女人瞪了一眼,咬牙切齿的道:“说吧,你又背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气急败坏的夏利民双目瞠圆,样子骇人得不行。
季新兰哽着喉咙,顿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夏利民对夏星这个女儿没有多少感情, 再者,经历了之前的种种,他们父女之间的仇算是种下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个隐隐绰绰的声音在跟季新兰说——不管怎么样,一定不能够将事情的真相和盘托出。
耷拉着头的季新兰闭着眼睛的将头埋进了膝盖里,一声不吭。
看着她一问三、不知的样子,怒气上涌的夏利民狠狠的在门上踹了一下,发骂骂咧咧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