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匹马近了一些,众人看见马上人的脸,不觉嗤之以鼻:“原来是风将军来了。”
众人口中的风将军,就是今天找夜澜给容承宣递折子的风晨是也。
风晨是个纨绔子弟,因为托家里的关系才在朝中挂了个闲散将军的牌子。虽然说他是将军,但也只是个五品的小将军,连个战场都没有上过,身手也不怎么样。
虽学了武,但就是空有一身花架子,上个月还因为抓小偷把自己抓近了医馆。就他身上的那些骨头,可能都没有窗户纸结实。
京城里最着名的纨绔公子风晨,此刻正歪坐在马身上,一手握竹筒喝水,另一只手还提着他刚刚经过卖糕点的小贩旁边买的绿豆糕。
风晨慢慢悠悠喝完了竹筒中的水,打着马悠悠然的来到了城门脚下,收起了手里拿着的竹筒,潇洒地一转身,打算给众人表演一个如何帅气利落的下马,抬头就看见面前人人肃立、个个垂手,在同样是不着正调的夜澜带领下列队静候。
风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差点被口中的绿豆糕噎住,赶紧利落地下马,拎着自己还没吃完的绿豆糕走到了夜澜的身边,低声问:“夜澜,怎么你带的人跟你不是一个性子的,刚刚要下马回头看的时候,看见他们一个个端站那里看着我,我就差点从马上掉下来了。”
夜澜也不把风晨当做是什么外人,直接从他手里拿了块他还没开始吃的绿豆糕吃进了嘴里,然后跟他哥俩好的抱着对方的肩膀,道:“风将军这是抬举我了,我哪有什么资格能够带人啊,这是王爷让我从宫里调出来帮忙的御林军。”
风晨摸了摸自己刚刚被吓死的心脏,有些埋怨的看着夜澜,“你怎么不说御林军也会来啊?早知道御林军来了,我就不来了。清芳楼的姐儿还等着我去找她呢。”
夜澜毫不含糊的往风晨的肚子上揍了一拳,“你怎么每天脑子里面想的都是清芳楼的姐儿啊?这要是被王爷知道了,肯定少不了你一顿罚的。”
夜澜的揍的时候没留劲儿,风晨被疼的龇牙咧嘴的,“王爷每日那么忙,怎么可能会记得我这种小人物,而且我刚刚跟王爷禀报了地陷一事,再怎么样我也是有功之人,大不了就功过相抵呗,反正罚不到我的头上就好了。”
风晨会那么能够知道城外地陷的事,还是因为他作夜在自己城外的庄子鬼混,今早回京的时候,刚好看到了地陷一事,怕放任不管会出大麻烦,所以他才赶紧进京去向容承宣禀报了。
夜澜见风晨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就没兴趣再理会他。风晨也不会自找没趣,跟夜澜无话接着说下去的时候,就觉得无趣起来,便想要缩墙角凉快去,却见城门口那边蹄声响起,是数十匹快马正驰向这里。
对方从东边而来,落日的余晖刚好洒在了他们身上,叫风晨一时间看不清楚到底是谁来了。
只见马上的骑手飞快,尤其是打头的那人,玄衣黑马,马上人骑术超卓,即使马上还带着一个人,也是一马当先的。所过之处马蹄腾起烟尘,跟着马蹄下生起的风卷过了青石块铺的宫道上。几个呼吸间,那人已经来到众人面前。
他在风晨的面前勒了马,风晨也如愿以偿的看清了那人的面貌,正是安王——容承宣。那么容承宣马上带着的那个女人应该就是未来的安王妃,云府真正的大小姐云绾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