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山寨大会堂内。
田江被于水庄问得一愣,可是他却不能什么都不说。
无法,田江只好装模作样地走到于水庄身边,拿起他手里的绣帕仔细端详。
田江虽然表面上还保持着镇定,可心里却是一阵翻江倒海。
他明明,亲手烧了这块绣帕了,为什么它还会出现在这里!到底是谁躲在暗处了!
田江心里不停地打鼓,于水庄看着他有些不自然的脸色,冷冷一笑:“二当家的怎的不说话了?这绣帕上的血迹,想来是大当家的吧?二当家的这做事可不够谨慎,好歹得等着东西烧完了再走呀,这可不留下罪证了吗!”
于水庄的冷嘲热讽,田江不可能听不出来,只见他抓着绣帕的指节微微发白。
虽然田江心里也在想,确实是自己大意了,才留下了这么重要的证据,可田江是万没有承认的道理的。
田江从自己的思绪中出来,抬头心痛地看了一眼此时脸色十分不好的于水庄。
“我和于掌库共事近十载,没想到于掌库竟是这般想我田某人的嘛?”
田江说得一脸情真意切,可于水庄却是对他嗤之以鼻:“呵!田江!别在这儿猫哭耗子了,这些年你都干了些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别在这时候给我玩儿什么感情牌!老子不吃你这套!”
田江原本还想低调处理这件事,随便找个人推了这谋杀的罪名就是了。
可是田江显然小瞧了寨子里众人对这件事儿的重视。
而且在这个节骨眼上,田江越是想息事宁人,其他人就越是起疑。
于水庄这话说得毫不客气,田江就是再心虚,此时愤怒也占了上风。
田江恨恨地抬眼看着于水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和于掌库客气了。于掌库可能拿出什么证据来,证明是我杀了大当家的吗?”
于水庄没想到事到如今田江竟然还在狡辩,他将手里的绣帕往前推了推,刚想说“这难道不就是证据吗”,就听到田江轻蔑的声音:“呵!真没想到如此简单的栽赃陷害,于掌库也看不出来。不过就是一条沾了血的我的帕子,于掌库又能证明什么呢?!”
田江如此一说,于水庄才发现,这条帕子还真的什么都证明不了。
田江继而冷哼一声:“哼!真没想到我西山寨的库房,这些年竟是这样不明是非之人在掌管!”
俗话说得好,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职业!
田江的话一下子激起了于水庄的怒气。
吴庆还能在盛怒之下,找到一丝的理智,遵从着吴尤所愿,可是于水庄显然顾不上那些了。
只见于水庄顿时暴怒而起:“田江!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
于水庄看了一眼一旁毫无意识的邵玉轩,指着他说道:“大当家的早就说过!咱们虽然手上不干净,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动孩子!可是你呢!你屡教不改!你说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你就对大当家的下手了?!”
此时的莫之初呵和赵默就趴在大会堂的屋顶上听着下面的争吵。
可是下面的争吵真是一点儿也不让莫之初失望,真是吵得……一点意义也没有……
莫之初在屋顶上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对着赵默无奈地说道:“你看,我就说我写的太难了点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