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当起身,迈着小短腿往里屋跑去。
她迷迷糊糊地张望了好一阵,最后指了指一个地方。
棒梗上前,好一阵拨弄,这才弄出里边的木头夹层。
一个灵牌,一些白布白花,一对烛台,还有一些水果......
“木头牌牌。”
小当说着,就要上去抓那灵牌,却被棒梗阻止。
把小当打发走,让她保守秘密,别把这事告诉任何人后,棒梗对着眼前的东西,犹豫了。他是个识字的大孩子,知道眼前这东西是什么,知道是谁的东西。
按理说,他不应该动眼前这些东西。可贾张氏那个死老太婆很看重这东西,俗话说打蛇打七寸。而且老师也都说了,封建迷信不可取......
犹豫不决间,棒梗目光放在那几颗贡品水果上。
自己饿得只能喝稀粥,贾张氏还能吃红烧肉,这里的那个人还能吃水果......想到这,棒梗气不打一处来。他不再把这东西当做是自己的爹,只当是一块普通木牌。
他恶狠狠地伸出手,也不洗,拿起贡品水果就啃咬了起来。吃完后,他还不肯罢休,手向木牌抓去......
......
贾张氏回家的时候,看到小当和槐花正在玩半截四方状的木头。她也没在意,绕过两人,径直回到里屋。
到了里屋,关好门,眼见四下无人,贾张氏这才拉开一个抽屉柜子。她在抽屉柜子里一阵摸索,终于摸出一个布袋。
布袋里装着很多钱。
贾张氏从兜里掏出一些散钱,放进布袋里。接着,她用胶带这么一贴,然后往柜子里一放,就这么藏好钱了。
原来,她把钱藏在抽屉最里面的这一层木板后,这样即使别人打开抽屉,也看不到后面木板背面的钱袋,只会翻找抽屉里面的东西。谁能想到,这块木板后面竟然还藏着一个钱袋。
贾张氏轻车熟路地推好抽屉,打开门。她自以为天衣无缝,却不知她藏钱的整个过程都被趴在窗户后的棒梗看得清清楚楚。
贾张氏来到门外,刚偷偷吃过炖肉的她心情一阵大好。她还在回味那沾了肉味的白菜的滋味,低头,忽然发觉不对劲。
两个孙女此时把玩的半截木牌不是别的东西,好像是一块灵牌。
“我的小祖宗哟,这种东西怎么能拿来玩。”贾张氏此时还不知道这是自己亲生儿子的东西,赶忙喝令她们把东西丢了。
小当和槐花听话地照做了。
东西丢到地上的时候,贾张氏这才觉得这东西眼熟。她不识字,只是觉得这木牌上的字有点像自己儿子的名字。
一个瞬间,脑袋像天打五雷轰一般,嗡嗡嗡的。
贾张氏抓起木牌又看了几眼,忽然不管不顾地往里屋跑去。等到了里屋,她打开木头夹层,这才发现里面的贡品只剩几个核,白布白球什么的也全都被撕碎。
最关键的是,里边还有半截木牌,和自己手中这半截刚好对得上。
贾张氏只觉胸口越来越闷,浑身都开始疼了起来。她趔趔趄趄地来到平时放去疼片的抽屉,打开一看。
懵了,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
她清楚记得自己把去疼片放这抽屉里,此时却没了。没多想,她继续翻找着,一遍又一遍。可惜,始终没有。
她开始喊人,喊秦淮茹,喊棒梗,喊小当槐花。
可无论她怎么喊,都没人回应。
浑身像被一万只蚂蚁啃咬那般疼,贾张氏意识模糊,终于撑不住,缓缓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