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飞心底微微一笑。
红星轧钢厂是大厂,在这里工作的工人肯定比在和平酱油厂工作有面子。如果袁飞自己提出来把人换到和平酱油厂去,总给人一种没能力,对不住人的意思。
但现在这是阎老西自己提出来的,那就怪不得他袁飞了。
袁飞装着一副为难的样子,“这样会不会对解成太过委屈了。”
阎埠贵是不懂送礼的这一套,可不代表他不懂人情世故,当即道:“不委屈不委屈,都是看工级拿工资,都是国营厂子,有保障,有什么不行的?”
袁飞又道:“那三大爷,您先跟解成说一下吧,毕竟是他的工作。”
阎埠贵摇头,“不用了,这事我说了算。”
袁飞懒得再劝说什么,“行,那我下午请个假,去和平酱油厂那边找下人。”
停顿一下,又道:“三大爷,事先给您提个醒,这事还不一定能成。我和人厂领导也不算很熟,不知道人家收不收钱。”
阎埠贵问道:“那你家小娥......”
袁飞道:“没给钱。”
阎埠贵瞬间眼红了。
没给钱等于赚了一条凤凰牌香烟外加七百块钱。
“好了三大爷,话都说完了,我就先去上班了。”袁飞说着,就要往外走。
阎埠贵赶忙将人拦下,强行把钱和烟塞到袁飞手上。
袁飞一再表示等去和酱油厂厂领导谈完,再收钱拿烟。
阎埠贵也不傻,不管袁飞怎么说,都坚持要他把钱和烟先拿走。
最后,袁飞只好无奈道:“那行,烟和钱我就先拿着。如果酱油厂那边谈得拢,我马上把钱给出去,这烟我也拿得心安理得。可如果谈不拢,烟和钱我一分不拿。”
阎埠贵赶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无论事情成或不成,这烟都是小袁你的,哪能让你白跑这一趟啊。”
袁飞意外地看了眼阎埠贵,心想这老东西什么时候这么上道了。
有些于心不忍的他想了想,又道:“三大爷,说句实在话。其实相比轧钢厂,酱油厂更适合解成去。酱油厂和隔壁的光荣亚麻厂有合作,他们每年发两套工作服,夏冬各一套,都是亚麻布的,一套穿个三四年都穿不破。
这种衣服穿起来很好看,稍微改动下就能成为像哔叽呢那么笔挺的衣服,看起来很提精神。除此外,他们厂每个月还发酱油,发味精......算了,说再多都没用。你要有空,自己过去人厂子里看看。”
......
“每年两套工作服,夏冬各一套。亚麻布的,穿个几年没问题。自己穿不完,可以给你两个弟弟穿。除此外,和平酱油厂的职工们每个月可以领到一大瓶和两小瓶酱油。大瓶是普通的,小瓶是高级的,有时候还是特级,这些是我下午请假去调查得到的结果。
我去的时候,刚好还碰到他们在发奶油冰棍,厂里自制的,听说是弄了个冰棍车间......距离也近,别看娄晓娥天天骑着自行车去上班,其实从院里走路过去酱油厂,十分钟就能到。”
晚上,阎埠贵正对着儿子阎解成苦口婆心地劝说着。他今天下午下班后,专门去了和平酱油厂一趟。找好些人打听一通后,他才发觉袁飞说的是对的,这和平酱油厂的福利待遇还真比轧钢厂高上不少。
阎解成坐在一旁,一直呆呆地听着阎埠贵说话。等他说完,才闷闷道:“我还是觉得轧钢厂好,我想要去轧钢厂。”
阎埠贵都快气死了,敢情刚才说的都白说了。
“印在衣服上,‘红星轧钢厂’五个大字那是比‘和平酱油厂’五个大字体面。但你想过没有,同样工资,这么多年了,傻柱袁飞以及秦淮茹有从他们厂里拿回来过什么吗?你看看轧钢厂,再看看人酱油厂。”
顿一下,又补充道:“傻柱的网兜饭盒不算!”
阎解成倔着不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