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啊等的,才等到现在。
阎埠贵面无表情道:“软组织挫伤,不是太严重,吃点活血化瘀的药,休息几天应该就行了。”
顿了顿,他才道:“你现在去后院小袁家里,就说解成摔伤里,让娄晓娥给解成请假几天。”
三大妈点点头,去了。
没一会,她又回来了。
阎埠贵问道:“怎么说?”
三大妈道:“娄晓娥同意了,她说她明天一到工厂就去帮咱解成请假。”
阎埠贵点点头。
三大妈追问道:“解成到底怎么了?怎么去趟小袁家里,回来就这样了?”
顿了顿,她又道:“我看解成脸上也有伤,难道,是姓袁的打的?”
阎埠贵蔑视地看了床上的阎解成一眼,这才道:“祸从口出,不懂分寸。自作自受,蠢笨如猪。”
说完,又对三大妈道:“慈母多败儿,平时多管着你儿子点。今儿要不是我,解成不知道要赔人家小袁多少钱呢。”
阎埠贵是这个家的顶梁柱,是三大妈的天。此时面对他的训斥,三大妈压根不敢顶嘴,只是让阎埠贵说清楚点。
于是,阎埠贵这才把事情说了一遍。
三大妈听完,又对着阎解成好一顿埋怨,埋怨他嘴上没个把门,说话胡咧咧的。
阎解成被打了一巴掌,又摔成这样。他在袁飞那里受够气,此时怎么可能容忍三大妈这么对自己,当即和三大妈吵了起来。
阎埠贵冷笑一声,“当时在小袁屋里,你对小袁,怎么不像现在对你妈那么横?”
阎解成也嘲讽回去,“你当时在姓袁的屋里,对着姓袁的卑躬屈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大爷呢,怎么现在对我这么横?”
“你!”阎埠贵气得想打人。
三大妈赶忙过来安慰。
片刻时间后,她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咱家解成工作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样样?”阎埠贵没好气道:“照办呗,先到出渣车间工作两个月,再转到别的车间。”
床上,阎解成没说什么。
此时他也认命了。
......
三天后,阎解成已经没啥事了。但因为医院医生说过,还不能干重活。于是,他带着医生的诊断书找到厂领导。
厂领导最后又把事情报告给了副厂长徐友鹏。
徐友鹏思量再三,让阎解成回到发酵车间。但有个前提,彻底康复后,他还是得回到出渣车间干两个月。
阎解成还以为能逃过一劫,闻言瞬间蔫成一颗大白菜。
但他也无可奈何,只得听从安排。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古井无波。
这天是1965年9月5日,农历八月初十,星期天。
阎解成把一个姑娘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