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想了想,挠挠头道:“可能是因为之前和闫解旷接触久了,那段时间他一直研究佛经,然后嘴里总念叨奇奇怪怪的东西。
然后,可能傻柱的事对我感触也比较深吧。这年头,但凡厂里领导,谁不往自己家里拿点东西啊?可偏偏罪行最低的傻柱就被送到看守所去了。我一开始觉得很开心,还喝了好多嘴,后来隐隐有点后怕。”
“后怕?”袁飞纳闷问了句,问完才恍然的点点头,“那我知道了。”
许大茂借助职务便利,别说为自己谋利,就连女人都上过不少。他的罪状,可比傻柱严重多了。如果真被抓住了,可能直接就给毙了。
傻柱没被抓之前,还没察觉。反正同事贪,他也贪,甚至他比同事还贪。但现在傻柱被抓了,他开始觉得被抓这种事离自己其实并非那么遥远,
加上闫解旷在他耳边不知道念叨什么东西,所以,许大茂的心态发生了点变化。
袁飞原本还想和许大茂聊点什么,忽然娄晓娥在外边喊他回去吃饭。
袁飞应了声,和许大茂告辞一声就想走。走到门边又停下,“抓紧娶个媳妇儿吧,不然这屋子过年也太冷清了。还有,没事多去医院检查检查身体。”
许大茂笑道:“袁哥,你这都第二次让我去医院了。可是,我没感觉身体有什么问题啊。要不,你给我点透了吧。”
袁飞翻了个白眼,“点个屁,自己感觉哪方面有问题就检查哪方面呗,告诉你,骗别人骗我骗你女人都可以,可就是不能骗你自己。”
说完,袁飞就走了。
许大茂也不以为意,收拾东西往外走。如同袁飞所说,这个家太冷清,他又不是个安分的主。所以,他早就打算去乡下一个相好寡妇的家住。
拿着点花生,红糖和鸡蛋,许大茂往外走去。
此时院里已经有人吃起了年夜饭,甚至有小孩玩起了摔炮。许大茂推着自行车,无视途中为了红包而喊出的一句句“大茂叔”。走到四合院大门,忽然想起什么,一下怔住。
另一边,袁飞和娄晓娥正在做饭。
好吃不如饺子。
老北京人的年夜饭,主要就是吃饺子。饺子里要有肉也要有菜,寓意有财。
饺子馅是一起剁的,一边“噔噔噔”的剁肉,娄晓娥还一边神神鬼鬼地念叨着剁小人。
其余人家也大抵如此。
家家户户传出来的砧板声,院里的爆竹声,小孩的嬉笑声,大人互相祝福的恭喜声,交织成欢快的乐章。
听得袁飞好一阵感慨。
“之后十来年,可都没有这么正常的春节了。”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不稀得说你,可明儿起,这些丧气话可不能说了。”
袁飞老实求饶。
这时,屋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袁飞和娄晓娥同时皱一下眉头。
现在是吃年夜饭的时间点,一般人不会这个时候没事上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