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对着刘海中露出无比猖狂的笑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刘海中，你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许大茂这会那叫一个得意啊。

当初他死乞白赖，带着礼物上门去舔刘海中，希望刘海中能让他担任纠察组的一个小组员。可这刘海中呢？收了钱不办事。

为这事，许大茂不止一次写过刘海中的举报信，但无论是寄给厂办公室，还是寄到市里，都如同泥人入海一般了无音讯。

现如今，两人角色几乎对调，风水轮流转，这让许大茂如何不得意？

许大茂说完，又对着刘海中一阵冷嘲热讽。

刘海中不堪受辱，愤愤离开。

等人走后，许大茂才收脸起笑容，神情凝重地看着手中的材料。他知道，上门送礼只是第一步，把手中材料弄好才是第二步。

许大茂知道李怀德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谁对他有用，他就捧谁。你要是没用或者妨碍他了，他就把你一脚踢看。

许大茂现在要做的，就是整理材料，以此证明自己的价值。他知道，若非如此，等待自己的很可能是空欢喜一场。毕竟能收钱不办事的，除了刘海中，可能还有一个李怀德。

这天晚上，许大茂一直整理材料到四点多才结束。

同天晚上，刘海中一整个晚上的蔫劲被刘大妈看在眼里。

刘大妈追问他出什么事了。

迫于无奈，刘海中只好把自己被撤职的事情说了一遍。

刘大妈听完，不气反笑，“挺好的，反正你这狗屁组长什么用都没有。明知道自己两个儿子是被冤枉的，竟然还无动于衷，任由他们去死。”

刘大妈虽然对几个孩子薄情寡义得很，但她毕竟是刘光天和刘光福的妈。天下妈哪有不心疼儿子的，所以刘光福和刘光天被打得入院并且即将面临坐牢风险的时候，刘大妈还是很难过的，只是这种难过被她死死压制在心中。

刘海中被李怀德骂了一通，之后又被许大茂冷嘲热讽，心中一直积着气。

此时眼见刘大妈也敢这么说自己，一时间，怒火止不住地往上涌。

“那是我不想管吗？我管得差点连这条命都没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知道啊，我当然知道。你只顾自己的官帽子。”

“放屁，慈母多败儿，光天和光福之所以有今天，都是你害的。”

......

两人自从婚后，还没吵过架。可这第一次吵，却是险些闹到离婚的地步。最后，要不是刘海中等人及时赶到并劝说，两人说不定还真就离了。

......

次日，职工代表大会上。

轧钢厂的职工代表们鱼贯而入。

刘海中身为组长，当然也是职工代表的一员。他像往常一般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陡然间，他觉得有点不对劲。

因为在他身边，竟然坐着另外一个人。

许大茂。

刘海中对着身旁的许大茂道：“列席啊？”

许大茂挑了挑眉毛，“那倒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