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曲是欢的儿子都送至到你面前,你当真不会动手?”
曲艾潼神色异变,整个人有些发寒。
缓声缓语,依旧娇态柔美,犹如人面桃花,情致两饶。
突然,曲艾潼眼睛又尖又毒,好似……殿外有一处陌生的衣角,摆动了一点。
她整个人忽然扶着胸口,有些微顿,檀口微张,气息都急促起来。
“公主慎言,我与是欢当年不悦早已过去,姐妹之间,哪能真有什么怨恨。愿长公主查明了,再扣在我头上。”
曲艾潼突然佯装懵智一般。
银铃铃嗓音问道:“清辰遇刺,事关两国邦交,我也略有耳闻。才知道,原来我那外甥,是在公主手下的营生遇刺……你与陛下偶有不悦,焉知不是公主所为?此时您来找我,实在是不太明智,如若想撇开嫌疑,最好还是去刑部等等消息……”
说罢,正要让手下的婢子送客。
却不料,大长公主说:“刺客身上,可搜出了你的东西……”
曲艾潼哂笑,想诈我?
曲艾潼笑问:“哦?是何物?如若公主真审讯出此等关键之物,不应该是直接送审给陛下,好撇清在你地盘遇刺一事,怎得到了我这里说道?”
贺伊熙视线软了一些,眸子里寒光迸溅。
“我是想让曲贵妃自行认罪,按照陛下对你的疼爱,你也可以少些罪责。”
曲艾潼直接想也没想,说到。
“本宫嫁至南息已有十六载,从未与大长公主如此亲厚,公主谁要我减免罪罚,还是替公主背些不太打紧的罪责?”
此事与贺伊熙本无关,她突然出现在此,实不明智。
为何一件与她并无关联的刺杀案让她如此上心?生怕让贺嘉佑对她有什么疑心?
都找到她这里了,还知道她与曲是欢不睦的事?
哪怕是道听途说,也得有个道吧……
曲艾潼树藤摸瓜就着贺伊熙不对劲的行径问道。
“公主到底为何来此?如若是想胡诌什么,便到陛下面前,我可与你对峙!”
门外一声威严正道,“爱妃要与何人对峙。”
贺伊熙转过身去,贺嘉佑正走过来。
整个人虽然已经三十好几,却依旧步伐稳健。
神色倦惫,像是……一夜未眠。
精神气到是还好。
曲艾潼叩拜行礼,走至他身边轻力搀扶上座。
贺伊熙微小礼一拜,朗声道。
“陛下。”
有大长公主在此,曲艾潼不好与贺嘉佑面前亲密,被人看着,总归不好。
贺嘉佑见状,一把将曲艾潼捞至怀里。
不顾自己的亲姐姐在此,硬是将头靠在曲艾潼肩上,沉着嗓子问。
“你们二人刚才说要对峙何事?”
贺伊熙一观,连忙说到:“无事,闲话说了两句……”
贺嘉佑揉揉额角,神色愈发倦怠,有些困顿的模样。
曲艾潼立马伸着手,轻轻搓热,将他的脑袋挪到自己的膝上,在贺嘉佑额间揉捏。
话还未说完,贺嘉佑已经在她的膝盖上沉沉睡去。
曲艾潼看了一眼大长公主。
“这个案子应该不是长公主查办,其实毋需这般急切,反倒显得有鬼。是谁让你来此的,最好问谁去,不然,平白无故的问我这些荒唐话,到底出于何意?我与殿下一不熟,二无怨,三无仇,找谁,也不该找到我这里来。”
此话说的让贺伊熙静了三分,一夜未眠,到时糊涂了,居然听了施幼南那小毛头子的话……
他倒是观心一算计,将她绕了进来。
反倒让太子脱了罪,还得了三千他贺秉修求了近一年的兵马……
真是……厉害!
果真是年纪大了,一夜不眠就头脑发胀,竟然做出如此错事!
贺伊熙神色有些狠戾,轻蔑的一笑,眸子迷得形如蛇信子,看上去都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