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是谁下的毒?”
边徽子在他们四人身边率先看了看,最后重新跪在贺嘉佑面前,贺嘉佑拦着不让跪,都拦不住。
索性都不管了。
只是一阵哼笑。
呦呦觉得,贺嘉佑对这个御医倒是亲切的紧。
边徽子行礼,说到:“记录太监身上有毒……”
甲板上安静得掉针可闻。
那太监直接捧着鱼桶就是“噗通”跪地。
大叫冤枉。
歇斯底里惶恐地含着:“不是奴才,不是奴才!”
膝盖跪着走,朝着贺嘉佑面前跪走过来。
才刚走几步,便有侍卫将鱼桶夺下,按在一旁,与王御医并肩而跪。
贺嘉佑看过去,目怒极嗔。
吊着嗓子,声音饱含威严。
“哦?是吗,既然不是你下的毒,边徽子会冤枉你不成。”
然后又朝着边徽子缓音说到。
“证据何在?”
边徽子礼仪足的很,叩拜起身。
走到记录太监身边,将他的手肘处一抓,举着。
“这就是证据,你的衣袖处还有些毒粉末残留。”
然后边徽子将他的手更加的抬高,果然深蓝色的衣袖下面,内里残留了一些少许的白色粉末,量非常少,不容易被人察觉出来。
那太监自己够着脖子看。
只觉荒谬。
大声辩驳。
“一点白色粉末就是有毒?你是御医便可这要冤枉奴才?”
就着身份对比,一般人都对身份高的人多些信任,身份卑贱些的就觉得偷鸡摸狗很正常。
这是人生而便有的眼色。
所以,此时,相信边徽子的人当然居多。
边徽子不占着身份欺压。
只是冷淡地道:“你若不信,自己尝尝。这药名为红袖,与鹤顶红极像。不过它的药效要更强,这细微的粉末,便足矣致命,而鹤顶红却不会……您请――”
这太监听罢,自然也是信的,这边徽子在宫里行医已有近十年了。
医术高超,宫里都赞服。
此时他自己也信了这粉末是红袖,是毒。
但真的不是他下的,自然拼命喊冤。
朝着贺嘉佑猛地磕起头来。
“陛下,陛下,真的不是我下的毒。您说奴才下毒毒一个承议郎的鱼做什么,奴才与他无仇无怨的。”
声音凄厉,但是还算有理智。
蒋木此时发声。
“我也好奇,我与你无仇无怨的,你为何要害我,让我祭海。这般死无全尸,让我爹爹到时候去哪里寻我?”
呦呦被蒋木这样的话都给差点说笑了。
爹爹寻你?
怕是做梦都不可能寻你。
要真是鱼死了祭海,他怕是还要应着旨意污损几句才是。
蒋温也在甲板上,听到蒋木这番话,愣是想笑背过去。
但是陛下在此不可造次,这才忍住了。
原本现在蒋木死了便是死了。
到是这个辰王,护的真是紧……
不免视线挪到辰王身上,探视一般瞧了好几眼。
蒋木到底有哪些好,能让这样护着一次又一次……
那个太监咬死不松嘴。
“鱼你钓上来是活的吧?”
蒋木点头,嗓音清淡。“是。”
那个太监继续问,“我查验记录时死的是吗?”
蒋木依旧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