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经易脉这是极高深的医术……
金针封住不同的穴位,能改变脉搏。
这项医术,世间不过一双手的人得知,能真正习得的却也不过三无人罢了。
见她一直惯了,竟然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同。
那她平常,都用了几根金针呢?
还有腹部中刀时,时时有御医在身边复脉,那金针岂不是有近半个月在她身上?
怎么也没看出来……
蒋木冷着一张脸。
“殿下怎么知道的?”
贺拂明说,“前些日子,她婢子脱口说漏了这几个字……后来去查了查才知道是这样。”
他一脸平淡,无波无浪,心底确实已经有些惊憾。
穴位扎了数针,也不见有什么异常举措,到真是毅力非常。
一般人有些穴位扎上一针便动弹不得。
贺拂明不禁想,这到底是一位怎样的姑娘?
蒋木沉寂了会儿,倏尔抬首望着贺拂明。
“你确定让他们二人上位吗?”
贺拂明突然深思着,静静地说,“我总觉得,父皇可能会插手……”
蒋木与他一样,面容深沉,眼睛里与贺拂明一样,蒙了一层翳。
也说,“我也是觉得陛下会插手……”
然后二人一对视,相对无言许久。
阿阮进来,打破了他们二人的沉寂。
蒋木自觉行了礼,退了下去。
对贺淳君与他说的那些话只字未提。
呦呦走的时候,刚吃完一张饼,现在手里还捏着一张。
回到隔壁坐着,一屋子乱糟糟。
说不打扰贺拂明休息,还真不打扰啊……谈曼几时将她的话这般听进心里……
左不过又是故意的,呦呦哼了一声,眼神暗了暗。
她瞧见蒋木离去了,却左右打量着,怎么向笙也不在?
他不该会如此阿――
要不是看着行囊都是她的,她恨不得觉得坐到人家的屋子里头去了。
怎么如此寂静。
贺嘉佑不来?不来问问是什么事儿?怎么发生的?
他亲爱的贵妃怎么也说现在是在死亡线上挣扎,起因不问问她这个在场的人?
才想罢。
就有唱报。
“陛下驾到――”
今日为何不同?以往贺嘉佑来可都是省了这唱报的……
今天怎么特意的唱报起来了……
是给她听得,还是给……
呦呦神色略微一变,朝着贺拂明的屋子方向望去,视线却打在一块墙板上。
还是给贺拂明听得?
她立刻起身迎接。
贺嘉佑将人都拦在门外,自己独身进来……
呦呦连忙给他扫椅子,让贺嘉佑上坐。
他看了一眼呦呦,自觉的坐到了首位,呦呦往下首坐。
二人才落座。
一位窄腰削肩膀的婢子端着茶水进来,搁下了就出去了。
这茶端进来就隐隐香气扑鼻,呦呦一指尖点开茶碗盖子,才露出一个小口,立马茶香肆意,铺满了整间屋子。
“这把好的茶给我算是糟蹋了,我又不会品。”
贺嘉佑看着她,一脸严肃,眉头拧的跟麻花一样。
看了好一会儿,才要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