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未做过此事!”
施幼南跪在贺嘉佑龙椅前,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这句话说的用力。
信笺上的这笔迹,他不认也没法,因为就是他的。
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他没有做过这件事。
今日哪怕陛下怪罪,这个罪也不能认,因为陛下已经先认死了他与太子是一党。
他认了罪,也就等于太子认了罪。
所以今日无论何种责罚,他都是冤枉的,也只能是冤枉的。
贺嘉佑这一口茶搁下,看了一眼贺秉修,只是清清淡淡的扫了一眼。
那件事情刚揭过,这件事情接踵而至,看来,是用那件事情来铺垫这件事情的罪责。
“既然与你无关,你跪什么。”
施幼南额角开始起细密密的汗……脸色更是苍白难看。
呦呦别过脸,勾起点笑。
看来,贺嘉佑是部署好了要对付他们……
她突然动身,回到了贺嘉佑身旁那把椅子上一坐。
分外刺眼。
贺秉修看着呦呦坐的这个位子,分外刺眼。
他是父皇的嫡长子,是南息的储君,今日被斥责有罪,坐在了他父皇的对面。
而一个与他们毫不相关的人,却坐在了他父皇的身边。
那个他一直到达不了的位置。
与他父皇只差一个小案几的位置!
施幼南见身旁有人影晃动,悄悄的抬了一些目光,刚看见是辰王上座之时。
他有些许诧异。
心里想着的是贺秉修,自己也微微一笑。
这位置坐的好,实在太好!
可当施幼南见到辰王对着他一笑时,他却眸子里的颜色暗了下去……
辰王笑得甚是得意。
不多久前,他才给辰王敬了一杯祭茶,现在……
看着她倒有几分……
呦呦手也随着贺嘉佑一样,端着茶盏,正要端起来喝,不知道怎么回事,手上的茶盏突然掉了下来,直接摔落在地上。
划出来一道长长的水渍。
施幼南垂着头,看到这一幕,胸中气闷的涨疼。
这是辰王给他反敬的一杯祭茶……
眼神更加突破了黑,隐隐翻滚了些血色出来。
呦呦发出,“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
连忙想蹲下身子拾捡,贺嘉佑一把提起她的腋下。
中气十足的喊着:“来人!”
此幕不宜太多人看着,所以王舟连忙跑来收拾了。
此时间,贺嘉佑还低声说着。
“方才都说你不中大用,现在倒好,连个茶盏也端不稳了?”
呦呦看着贺嘉佑拎着他的胳膊,口不对心,行不对意的。
她笑了笑,“茶盏壁湿滑,一时没注意,脱手了。”
贺嘉佑不与她再说什么,吹胡子瞪眼的表情,胳膊一松,呦呦立马又掉回在椅子里。
待她重新坐好,极度挑衅的看了一眼贺秉修。
贺秉修自然心焦意怒,他一直敬仰的父皇对他还不如一个‘外人’时,他的确心中翻涌着滚滚火苗,只待一个时机,便能喷薄而出。
而施幼南看着这一杯茶,就知道,辰王可能会在陛下面前吹风……
今日怕是……
况且辰王还在挑动贺秉修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