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进不见了。”
呦呦听着,昨日才说让他出来自己活动,只要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做任何事情都由他。
秦爷也守着施幼南府周围。
只要他们不接触就好。
受了那么重的伤,如果是苦肉计的话,都已经断了左手的筋脉,做到了这个份上,此时逃走,这让人该如何作想?
“谈曼知道吗?”
向笙冷着一张脸摇头。
呦呦语调转变,十分费解。
“你的那只小甲虫呢?为什么不用?”
说到这里,向笙整张脸愈发的黑了起来,像是碰到了他的逆鳞一般。
他说:“用它无法找到段进。他彻底的消失了在我们的视线中。”
呦呦:……
这么快。
昨天才让自由活动,这才一天的时间就能从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无踪。看来,他在南息才是真的活动自如,只手遮天。
相比谈曼,厉害的不得了。
呦呦阴冷的说:“让秦爷撤了,别损了我们一兵一卒。不管他,看他能做什么。”
一千兵马,以后出了事还得让他们托着。
段进给的人不用,但是也要联系,谈谈虚实。
谈曼就在段进隔壁,这么一日未归,现在应该多多少少会猜到。
向笙胸闷,哽出一句话:“不管他怎么知道他做了什么?”
呦呦目光如蛇的盯着烛火,森然地说。
“情报线说能牵一条到宫里来,那就尽快。现在开始,南息出现的大大小小的事每日汇报。他做过什么,自然在当中。”
向笙点头,准备着人去找上次见过面的殷水掌事。小小年纪,掌了南息的情报网……
陛下也敢放这么年轻的女子掌握如此重要的事情!
呦呦接着交代,“让白元去街口巷尾说施幼南与东唐暗探有联系……该如何编让他自己酌情考虑,其余的不要告诉他。还有,让他们最近都小心些。太子封城,晏落遇刺失踪,陛下一定满城的找他这位大臣,别露了什么尾巴,现下被抓住了,救不得,不小心就自求多福。”
向笙“嗯”了一声。
觉得呦呦不躁不急,慢慢的根据南息的情况做出判断,定下布置,有条不紊。
只是想着现在隔壁的那位,向笙更是不悦。
谁来都可以,他不想看到蒋木。
心急深沉的人,在呦呦面前却那样情软,真情假意实在不知!其心如何也难有两断!
重点是,会影响呦呦的判断和处理。
看看春日猎就知道?了,几次三番的护着他,不顾被拉下水的危机。
就算处理的游刃有余,丝毫不漏。
向笙仍然觉得蒋木就是呦呦的拦路石!十分恶劣的拦路石!
更难的是,呦呦劝不得。
她不可能听的。
一旦决定了的事,不会听任何人的。如果有能力反抗,李邵仪在她眼里都是个屁。
皇帝又如何?
这就是――呦呦!
所以,没用的话,向笙说出来没意义。也就只能哽在心里,暗暗的狠着蒋木。
水含在门口守着,对蒋木也是差不多的看法,但是她明显就比向笙能有办法。
因为她只要一封密信出去,蒋木自有人收拾,收拾之后的呦呦,当如何?
水含愁色是这。
见向笙没什么话说,就问:“还有事儿吗?没有明日再说。我明日要去贺嘉佑那里,让他把暗卫撤了,不出宫不要跟着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