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离别,总有一个会在原地看着另外一个人离开。
呦呦现在就是看着蒋木的背影,一点一点的消失在她的眼眸之中,渐行渐远。
当看不到蒋木之后,她才准备转身进太学殿。
身子才刚扭转到一半,眼前突然晃出一个人。
一身紫袍,挂着玉带,脚踩着尅丝履。瘦瘦高高,长相清秀,却面带焦急之色。
头发梳理的不是很整齐,带着一丝慌乱。
整个面目神情都僵得十分厉害,眼神里透出来的疲惫和慌张掩藏都掩藏不住。
玉冠卷着海纹。
这鞋,非大富大贵之人能购得起。这玉冠非皇族能带。
但是呦呦想了许久,上次春日猎基本所有的皇族都在场,她的印象里好像没有这个人。
此人朝着她正是一个礼,还不小。
回太学殿的身子就侧在路当中。
她说:“虽然本王不知道你是何人,但我瞧你这神色,可是有事找本王?”
那人开口,声音好听,沉稳的厉害,远远超出了他的年纪。
“我是有事找辰王殿下。”
找她?
呦呦面上眉角一吊,人转回来,正身对着这人。
“那你是?”
刚说完,他的礼未扯。
只是送袖中取出一张字条,双手奉上。
口里还说:“在下是苏羿,国安郡主的未婚夫婿。”
苏羿,苏家丧父丧母承袭爵位的小侯爷。
这话一出,引得呦呦又看了它几眼。
人长的还不错,到现在都是举止得仪,衣裳穿的并不是多么显眼,整个人怎么看,都是一股子超出年纪的稳重。
果真是此人与贺璎鱼成亲,必定能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经商之人,微微看远不看近,看大而不看小。不然南息一半的财力是进不了他的手。
此人光看面相,到时不显山不露水,深藏不露之人。
呦呦哑然,将他手上的字条一看。
‘让辰王独身来东郊一趟,不然’就没了。
呦呦费解:“这是何意?”
苏羿抬起头,收了礼,将字条小心翼翼的收起来。
“国安郡主今日约我去吃早膳,我等了半个时辰个不见人,着人去誉王府一问,她早已出门……然后这个纸条,就出现在我手边……”
呦呦听得整张脸垮了起来,不悦至极,眼睛里闪着的寒光,让他这个在商场与人打过无数交道的老手都有些觉得发凉。
呦呦冷冷吐出。
“你的未婚妻,与本王何干。”
说着就准备转身。
苏羿见辰王准备离去,一把就捏住??呦呦的手。
呦呦速度极快的将右手腕子上的匕首取下,抵在了苏羿的脖子上。
紧紧地贴在皮肤上。
呦呦只要稍稍一动,立马就会有一道口子,血流不止。
苏羿手仍旧扯着她的左臂。
面上从容不迫,就是眼瞳之中闪着的紧张愈甚。
他说:“歹徒执意要殿下前去,不然我会来找你?我如若贸然前去而导致歹徒伤了她如何是好?”
话语里有一种浅浅的急迫和担忧。
本来这是好的,但呦呦从这句平常的话语里读出了非常的意思,她突然神情凝聚,稍低了点头。
“苏小侯爷的意思是,担心她?”
苏羿不能动,但也不妨碍他直言表达。
“是,担心她受伤。至于为什么找辰王,我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