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行吗?”
蒋木这样说了,势必会这样做!
他为了给呦呦拿兵防图,无所不用其极,如此险招也要试,便是劝不得的。
贺拂明只好想着给蒋木在蒋家多安排人手护着他,做如何的撤离路线,还有该如何与父皇为蒋木求上一命。
至于呦呦……以她的性子知道蒋木这样送死,还不知道会生怎样的气。
这一问,贺拂明说出来才觉得自己有些傻气。
呦呦再生气,也不会看着蒋木踏入死穴的!
蒋木可算是笑出声,有些自喜,“她若不行,我算什么。”
贺拂明:……
夸的真是太明显了!还不惜贬低自己……
真是情之一字乃魔障!
“烦请殿下在我爹爹死后便告诉她,她自有法子护着我。”
贺拂明点头,眉头稍微平缓些。
这个人是正经的说一不二,绝不更改的固执。
但是他从无错漏,这样的固执倒还成了果决明断。
这一夜他们坐到了天亮,一直在聊各种细节,直至宫门大开,才各自回了住处。
淳王一本就没完全信任蒋木,就是利用,等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便会将他甩开。
所以现在在还有用的时候,淳王知道蒋木的一举一动也不会过多言论,只是会不远不近的打声招呼,尊称‘先生’。
比如知道蒋木他与贺拂明一夜都在宫里……或有密谈。
才清辰灰蒙,见他一脸疲倦的回到淳王府,只是打了照面互有礼仪的便相视而笑的离去。
蒋木补眠。
淳王看着蒋木的背影,雪中一抹深蓝,步步坚毅稳重,哪里像他以前见过的那个任蒋温欺负的庶子?
明明就是翩翩公子,胸有沟壑的大家。
哪怕是看着背影,都觉着有些摄人气势,让人不免多瞧上一瞧。
淳王也是因为贺璎鱼的事儿累了好几日,一个堂妹死了,阵仗比肩公主还有余,真是宏大的紧。
礼仪繁琐,还让诸位皇子送!
怕是南息开朝以来都没有一位这么尊贵的郡主!
可算是昨日葬入寑墓,能清闲些。
昨日正食晚膳便听闻宫中传出来的消息,辰王又被禁足,还被关回了归墟宫,动静大的很,现在怕是都知晓了……
这具体因为什么,大家也都不知道。怕是好奇原因的也不在少数。
东唐使团也听闻被全部锁在了使馆里,不能进出!
难道是昨日李清辰娶贺璎鱼动静太大?有些什么隐秘他不知道的?
身边的仆人给他披上一件大氅,躬身说:“天兴酒楼今日又出了新菜色,主子去尝尝?”
贺淳君一听,所有的思绪暂且放下,只是被仆从扶着上车。
“别误了时辰,不然菜可不新鲜了。走吧――”
辰王府一架车马朝着天兴酒楼驶去。
他要去见他真正的军师。
大长公主之前一直是贺秉修招笼的人,还没完全招去,已经心生意向。
知道她想为自己的夫君报仇,就将狄先生送到大长公主身边做了面首,从而撺掇她报仇谋反,再与贺秉修沾点关顾,好将贺秉修拉下水。
最终还被不知名的人帮了一帮,将大长公主引到了贺秉修的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