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位姑娘遛兔爷去了?”
“嗯,王妃说前院的草长得好,让带它们去吃。”
绿荷打量他,“魏大夫满面春风,可是有什么喜事?”
“没什么,”魏仲清装做很寻常的样子,“王爷说让我一直留任……”
“那是好事啊,”绿荷笑道:“宗王府的医官都是五年一换,爷让您长任,说明咱们爷相信魏大夫,你可不能辜负了爷的期望。”
“这个自然,”魏仲清问,“以前你们在北边的医官也是五年一换么?”
“在北边的时侯,府里压根就没有医官,府里的人有个头疼脑热,都从外边请大夫。”
“王爷为何不设医官?”
“王妃没进府前,王爷凡事从简,咱们府里的人比起其他王府算少的。王爷诸事不理,全交给大总管,那时侯的王爷比孤家寡人还……”绿荷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忙打住,“魏大夫您忙,咱们得回去了,免得王妃惦记。”
魏仲清拱拱手,目送她们离去。
绿荷虽然没说完,但后边的话他知道,一定是说楚王比孤家寡人还孤家寡人,他没见过从前的楚王,但现在的楚王……他鄙夷的撇嘴,冲楚王刚才腆着脸同他要画册,就跟孤家寡人沾不上一个子的边。
绿荷在心里盘算了一会,问月桂,“你觉得魏大夫怎么样?”
“医术高明。”
“我是问为人怎么样?”
月桂想了想,“还行吧,你问这个做什么?”
绿荷说,“保媒啊,他如今是王爷跟前的红人,说不定将来平步青云,前途不可估量……”
月桂打断她,“你替谁保媒?”
绿荷奇怪的看着她,“还能是谁,自然是你啊!咱们几个都有了归宿,就差你了,我看魏大夫不错,长得一表人才,斯斯文文的,又是个医官,说出去也好听,不象我和绮红,嫁的都是侍卫,再怎么得爷赏识,也是刀口上舔血的活,每次他们出任务,我和绮红都担着心,还是医官好,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是个体面差事。”
月桂嘴一撇:“魏大夫那个人太傲气,总是显得高人一等似的,没入府之前不就是个卖狗皮膏药的吗?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医官,架子就摆起来了,跟人说话也拿腔拿调的,我才不喜欢。”
绿荷哟了一声,“你不喜欢,还了解得这么细致,魏大夫那不叫摆架子,那叫持才傲物,人家有这个资本,听说他祖上也是书香门弟,后来遭了难,才流落在外,要不然,哪能便宜你呀。”
月桂的态度很坚决,“任你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同意。”
绿荷看她一眼,呵呵笑,“我也就随口一说,没准人家还不同意呢。”
月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