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的胸,有些口干舌燥,但他什么都没有做,把布条松垮垮的重新替她裹上,再把衣裳穿好,只有最上头两颗扣子没有扣上。
他走到桌边坐下,执起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冰冷的水从喉咙里灌下去,他慢慢冷静了下来。
现在让她恢复女人身份还不是时侯,扮做男人反而有利,他摸着下巴,露出一丝笑意,这个小丫头,骗得他好苦,他一定不能轻饶了她。
一连喝了三杯水,床上的人果然有了动静,她缓缓睁开了眼睛,撑着身子抬起头来,看到他,她柔柔的叫了一声,“陛下。”
尽管那声音还是粗嗓子,可蓝霁华心里立刻软塌下去,走到她跟前,握住她的手,“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陛下说过,不会让我再看到蛇,可是今天……那么多……”她比划着,头发零乱的披散着,诉说她的委屈。
怎么看,她还是个小姑娘呐,蓝霁华坐下来,把她揽进怀里,“是朕不好,朕言而无信,吓着你了。”
尉迟不易不愿意去回忆和绿蛇大战的情景,一想起来就毛骨悚然,她在蓝霁华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个的姿式依偎着。
“你放心,今日的事,朕一定会替你作主。”
“陛下,是灵蛇救了我,为了救我,它还受了伤,陛下让人给它瞧伤了么?”
“灵蛇的伤能自愈,不需要瞧,”蓝霁华把她的头发理了理,“现在不怕灵蛇了?”
“还是怕的,”尉迟不易老实答,“只是不讨厌它了,它是好蛇,如果没有它,不易就见不到陛下了。”
“不会的,朕说过,你不会死的。”蓝霁华道,“那些碧蛇有毒,如果被咬,会让人当场丧命,可你不会,你体内的蛊虫比蛇毒更厉害,能克制住那些毒素。”
尉迟不易哦了一声,“这么说,我现在百毒不浸?”
“可以这么说,女帝给你中了蛊,自然不会让你轻易的死在别人手里。”
尉迟不易冷笑,“那我岂不是要好好谢谢她?”
蓝霁华垂着眼没说话,余光里,尉迟不易的衣领敞着,依稀可见底下松垮垮的布条子,他咳了一声,把目光收回来。
尉迟不易这时侯也察觉到不对,低头一看,不动声色用手遮住,心里忐忑不安起来,怎么扣子解开了两颗?谁解的?有没有发现她的秘密?
她环抱着胸,慢慢从蓝霁华怀里直起来,随手拿了个枕头抱住,偷偷看了蓝霁华两眼,见他神情温和,与平时无异,猜想他应该没有发现。
她抱着枕头下床,“陛下,我出了一身汗,要去洗洗。”
蓝霁华哦了一声,“那你去吧。”也没问她为什么要抱着枕头去?
等尉迟不易走到门边的时侯,蓝霁华叫住她,“不易,天热,不要穿太多衣裳,容易中暑,穿宽松一些就好。”
尉迟不易哦了一声,没太在意,只是把枕头抱紧了些,那些布条子随着她的走动,已经掉到了腰上,她得赶紧去整理一番,不然就要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