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再进到屋里来,但门口有人守着,不准出去。吃饱喝足,也没事干,大伙开始小声交谈起来,说着各自的遭遇,又猜测这是什么地方,能不能想法子逃回去,怕被人听到,都压着声音说话,屋子里响起一片嗡嗡之声,就像上千只蚊子在聚会,嘈杂不已。
墨容澉靠着墙,闭目养神,心里却在盘算:这里的人看起来并不凶,既不打骂他们,也不让他们挨饿,只是困着他们,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按行程来说,这里应该还在北境,但不知道是东越境内还是已经到了蒙达,他年青的时侯在北境军营里呆过,但从没听说过这个地方,别处都是萧条的景色,这里却依旧生机盎然,透着一股子怪异。
宁十一和宁十九分坐在墨容澉两边,面无表情的看着门口,像两尊门神似的,把其他人和皇帝分隔开来,那些人也不敢与他们套近乎,自动远离,屋子并不大,他们三人坐在一起,象个孤岛一般。
就这么晾了半响,终于又有人进来了,这回进来的是个男人,高个子,长得很结实,不似先前两位那样和蔼,冷然的目光从每个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墨容澉脸上。
墨容澉是皇帝,再怎么低调,也难掩自身的贵气,再加上他们三人像座孤岛似的被分隔开来,瞧不见才怪。
他指着墨容澉:“你跟我来。”
宁十一和宁十九立刻拦在墨容澉身前,冷冷瞪着那男人。
男人皱了皱眉,问,“你们与他是什么关系?”
宁十一答,“我们是爷的随从。”
男人仔细打量着他们两个,稍稍沉吟:“你们也一块来吧。”
于是三人跟着男人走出了屋子,男人自我介绍,“我是这里管事的,姓庞,你们可以叫我庞管事。”
外头还是青山绿水,只是没什么人,显得很冷清,他们跟着庞管事上了一道山坡,山坡一面接山体,一面临崖,崖边长着高大树木,遮拦视线,并不能看清底下的情况。
走到坡下,有一道结实的木栅栏挡着去路,两个男人手持长枪,立在门边,见到庞管事,微微躬了躬身子,打开门放他们进去。
又走了一会儿,到了一处屋子前,门口挂着厚厚的帘子,门槛很高,一点都看不到屋里的情景。
庞管事示意他们停下来,说,“一个个进去,出来一个再进去一个,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