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趁机凑过去,“甜不甜,你尝尝。”说完老脸一红,但已经有了行动,不能退缩,还得摆出一副由他掌控主导的气势,其实以他的性格是说不出这种话的,大概没有经过脑子,就从嘴里溜出来了。
饶是蓝柳清脸皮厚,也红了脸,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嘴,她嘟起唇轻轻碰了一下,再收回,已是不可能了,轻轻的触碰,却在皇帝心里掀起惊澜,有时候说十句好听的话,都抵不过一个动作,他欢喜地把唇压上去,心想:这便是和好了吧。
他的吻很温柔,勾勾缠缠,她被他亲得头昏脑胀,身子软得像一滩水,等到他松开,她才惊觉自己已经没有了生气的理由,抬眼看他,皇帝满脸得逞的笑,用拇指摩娑了一下她的嘴唇,说,“以前的事都一笔勾销了,往后跟着朕好好过吧。”
她默了一下,提出要求,“陛下要给我一张免死金牌。”
皇帝握住她的手,“你已经有了免死金牌,就是朕啊,有朕在,谁敢对你不利?而且朕永远都不会杀你。”
她任他握着,垂下眼帘,语气绵绵带着坚持,“我信不过你,陛下心思难测,此一时彼一时,到时候谁知道呢,再说陛下后宫这么多女人,个个都恨我入骨,她们若是联合起来对付我,我便是有九条命也不够她们算计的,有了免死金牌,我心里还有份底气。”
皇帝静了一瞬,说,“好,朕就给你这份底气。”
为了让她高兴,皇帝第二天就把免死金牌给她了,是用纯金做的,镶着乌木的边,阴刻着免死两个大字,底下还垂着五彩的穗子,蓝柳清小心翼翼把金牌踹进怀里,笑道,“这下连陛下也不能杀我了。”
皇帝看着她这样子觉得好笑,凑上去又要亲她,她用手挡住,“我还病着呢,传给陛下就不好了。”
皇帝问,“昨天也亲了,怎么没拦我?”
她捂着嘴含糊不清,“忘了。”
皇帝哈哈大笑,把她的手拿开,亲了上去,这是他唯一亲过的女人,食髓知味,从此便上了瘾,一发不可收拾。
蓝柳清的病养了两三天就好了,她不愿呆在屋子里,每日穿的厚厚的,到外头溜达,皇帝虽然喜欢她到前庭来看他,但又担心她的身子,说,“你不耐寒,还是少出来走动为好。”
她说,“不,既然要在这里长长久久的生活下去,就得适应这里的气候,那些女人每天都能出来逛,凭什么我不能?”
这话听的皇帝舒服极了,主动摘下自己的腰牌给她,“宫里很大,有些地方景色还不错,你多走走看看,有了朕的腰牌,谁都不敢拦你。”
她宝贝似的收进怀里,装模作样蹲安谢恩,被皇帝一把拉进怀里,亲在嘴角上,声音低哑,“那样谢不如这样谢。”
她娇羞的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两人正闹着,听到门口传来极低的咳嗽声,她忙推开皇帝,兀自喘息,听到查赤那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陛下,大司督已经等候多时了。”
“陛下忙吧,我再不走,您的朝臣们该凑我一本了。”
皇帝笑了笑,目送她离去。
蓝柳清从殿里出来,看到秦典站在不远处,她没有过去打招呼,只朝他眨了眨眼睛,那日知道皇帝的秘密后,她心里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只是现在还不能告诉秦典,以他对皇帝的忠诚来说,不见得会赞成,这件事,她得好好筹谋一番。
秦典把目光收回来的时侯,无意间掠过殿门口,看到皇帝站在那里,他心一惊,立刻垂下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