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半个月里,是不是还会有人遭到一尺红的毒手?作案之后,一尺红是留在通宁县城,还是已经走了?回四平了,还是去了其他地方?他心里通通没底。一尺红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中年汉子,还是年青男子,他也一概不知。通宁和四平做为临安的必经之地,每日往来商客众多,一尺红是本地人还是外地流窜作案,他也没有定论。
宁安不说话,其他人也都沉默着,时间短,线索少,所有见过一尺红面目的都被杀人灭口,这个案子查起来确实很难。
一片安静中,墨容清扬突然说,“四平县城发生了四起案子,通宁现在有三起,我觉得一尺红应该还在通宁,他得做完第四起案子才走。”
“为什么?”宁安问。
“有些人就是这样的,有点偏执,四平做了四起,那通宁也要做四起,下一个地方还是四起,形成了规律……”
宁安呵呵,“你的意思是,一尺红是个偏执狂?他之前都杀没出阁的姑娘,现在为什么杀小寡妇了?”
墨容清扬答不出来,小声嘀咕,“反正我就觉得他在通宁还会做一起。”
小诸葛问宁安,“安哥,你是怎么想的?”
宁安默了一下,“有没有可能是两个一尺红?四平一个,通宁一个。”
这话一说出来,大家都吃了一惊。
“两个一尺红?安哥,为什么这么认为?”
宁安说,“首先,死者从待嫁的姑娘到了小寡妇,这是一个变化,其次,”他把通宁的城防图摊开,指着发生过奸杀案的地点,“通宁的案子都发生在城西,这一带住的都是贫民,房子小,家里人口也不多,龙鱼混杂,对作案有便利条件。”他又打开四平的布防图,“但是四平不一样,城西两起,城东两起,对四平的一尺红来说,好像没有贫富之分,富人住的地方,哪怕有护院,他也敢去。如果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会有这些区别?”
大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觉得宁安的分析也有点道理,但是怎么会出现两个一尺红呢,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如果真的有两个一尺红,会不会还有第三个?
越分析,疑点越多,也越发无从下手。
从县府回客栈的时侯,墨容清扬一反平日的叽叽喳喳,一路沉默不语,倒让板凳和山鹰有些不习惯,不时扭头看她,总觉得她在憋什么大招。
果然,到了客栈,墨容清扬让伙计送了酒和下酒菜到房间,把板凳和山鹰叫过来,说,“咱们吃着宵夜商量点事。”
板凳立刻警觉起来,“商量什么?”
山鹰看着青玉小壶里的酒,深吸一口气,笑嘻嘻的坐下,“说吧,老大,什么事?”
墨容清扬把板凳拉着坐下来,“紧张什么,我又不要你们做坏事,”她帮两位斟了酒,自己也倒上,端起杯子说,“干了这杯,咱们齐心协力抓住一尺红!”
板凳和山鹰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酒太香了,两人对视了一眼,把酒干了,听听她倒底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