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向朱三元邀了一首歌,对方不想写,你就摆架子了?”某个音乐会的休息室,花夜天瘫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问道。
经纪人王弼依然有些生气地点点头:“这半个月他是挺红的,问他要首歌,还说什么没灵感?那韩晶的歌是怎么出来的?我都说了一百五十万,他还嫌少?”
花夜天把脑袋架在枕靠上,闭着眼睛,摆摆手让他停住:“王哥,你跟了我五年,是了解我的,这五年公司的顶流是不是就我一个人?”
王弼理所当然地道:“那可不,所以公司最好的资源,就应该完全归你,也不知道齐总怎么想的,他能红多久还不知道呢。”
抓起桌子上一次性杯子,花夜天猛地砸到他身上,泼了他一身水:“那你有没有替我想过,我一个人扛着公司走,我累不累?!”
休息室里刹那间没人敢说话,空气仿佛凝固了。
王弼没想到花夜天会一点不给自己面子,深呼吸几下忍住怒气,尽量不跟他发生言语冲突。
花夜天似乎用完了所有的力气,把凌乱的头发捋了捋,找来抽纸递到他的手里:“王哥,现在是十点半,这场音乐会还有半个小时结束,晚上我还要陪甲方高层吃饭,再喝一瓶白酒;夜里两三点才能回去睡觉;
明天还有两场活动要跑,我是想赚钱,可我还想留着命花钱,您能明白吗?”
王弼满腔的怒火忽然就消散一空,他也一样累,痛并快乐着,这两年连过年也没回家休息,陪着花夜天一起去录制地方春晚,春晚结束了还有元宵节。
“那也不能把优质资源拱手让出去吧?要不我找齐总提一提。”王弼比花夜天大十五岁,已经四十五了,老婆比他小二十岁,孩子只有两岁。
论辛苦,王弼觉得自己才最辛苦,不为了孩子奶粉钱,他早就跟公司提出换人了,带个半红不黑的那种艺人,没这么辛苦赚得也不见得少很多。
“不用,这又不是第一次,”花夜天听着场外隐约传来的欢呼声,被浓厚粉底涂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我自己去跟朱三元谈谈,你看着安排时间。”
熬过五月的最后三四天,朱三元终于迎来难得的七天长假,他给姜宁发了个微信说三十一号回去,就考虑应该带点什么礼物回家呢?
三十一号的上午还有一场活动,忙完之后,他就直接问司机拿过钥匙,想要直接一路就把房车开回家,赵婧婧跟他说了个不好的消息。
中午有人请客,他必须得去。
朱三元仰天长叹,什么破事非得赶在今天,中午吃饭喝酒聊天说事,不定到下午几点去了。也只能让司机帮忙把车开回家。
赵婧婧把他送到一家很不起眼的私家菜馆,就径自离开,朱三元看着民宿的门头,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鸿门宴?
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顺便拍了拍右小腿外侧。
穿着一身汉服的民宿老板娘,恭恭敬敬地把他请到一个房间的门口,一短二长敲了三下门,里面似乎有人说了声请进,才把门推开。
朱三元已经换回了家居的普通T恤仔裤,戴了副大大的变色太阳镜,气质普普通通,发现里面的男生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