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同意,为啥不同意,反正你都说了是个空头衔,”姜宁一听这事很上头,苦劝朱三元答应下来,“你那牌位啥也证明不了,爵位又不耽误你供奉祖辈?再说你也没供过。”
头发长见识短呐,朱三元对她科普道:“我要给老大人夫妻养老送终的!朱翊钧也要受影响!”
姜宁顿了顿,又道:“咱挣的钱够了,养两个老人没问题,隔三差五地看望下也没啥,二十年的事谁说的准?说不定儿子不从政,和你一样走娱乐界呢。”
“那还不如他职业打篮球算了,”朱三元不想让儿子也走这条路,另外没发现他有音乐艺术类的细胞,“不过几十年后的事确实说不准,而且我们有能力安排他的以后了。”
“那就认个义父,将来袭爵,”算来算去,这事对他有利无害,也不算乘人之危。
姜宁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她也是有私心的,袭爵后朱三元有个奉国中尉爵位,要被人尊称为“朱大人”,她勉强也有个六品安人的诰命。
虽然这诰命和爵位还不一样,每个月有六十块钱的俸禄,还没独生子女费多。
起码也是名正言顺的皇室宗亲,是古代女子毕生追求的至高名誉,现代女子也想有个光鲜亮丽的名头啊!
欧洲到现在为止,女人们还以此为傲,一些名流高端聚会,没有头衔,连大门都进不去;大嘤的王子们没钱身边还一堆堆的女生往上凑,也许她们根本不知道,王子们连维护城堡的钱都掏不出来,那是每年都不能少的巨款。
朱三元带着家人在顺天府多留了半个月,把长城香山等地逛了个遍,还有那几条美食街,朱翊钧直嚷嚷吃胖了有些跳不动,回去要被小伙伴们鄙视。
直到有天宗人府正式通知他,来东交民巷这边办理过继手续,朱三元才惴惴不安地带着姜宁和朱翊钧一起过去。
“去了不要乱说话,老人问的话,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别抠手机了,听见没?”姜宁怕儿子引老两口不喜,特意叮嘱交代。
朱翊钧生无可恋地道:“妈你都说几遍了,我懂,以后多了俩爷爷奶奶嘛,你有见奶奶不喜欢我?”
隔代亲在很多家庭都存在,老一辈对子孙的宠爱也有历史文化的缘由,不过朱家向来喜爱而不溺爱,小的时候多吃块糖糕,奶奶都要拿起鸡毛掸子要抽朱翊钧。
见到朱玉清父母的时候,朱三元被老头那灰败的脸色惊到了,竟然有了一丝灰色的死气!(注)
“三元携家眷见过老大人,一定要保重身体,此事日后再说也无妨,若是方便,老大人来我家雒阳住上几天,舒展心情?”他面带关切,作死的是朱玉清,他父母何过之有?
有个词叫做失孤,代表着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惨现状。
“你有心了,是个有福的人,”老头尚未完全走出来,笑得很勉强,“他……是你的儿子?有八九岁了吧?”
有关朱三元的情况,宗人府这两天向老头说了很多,掌握的情况很全面,事无巨细地都告诉了他。
朱三元的父亲病逝的早,导致朱翊钧从小没有爷爷,从照片上见过,面前的老头和照片上的爷爷,眉宇间有那么一丁点的相似,都有股英气。
“爷爷好,我叫朱翊钧,我……”朱翊钧的脑子全乱了,从见到老头开始,忘了姜宁交代他的一些注意事项,一种既陌生又亲切的感觉,让他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