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项目我可做不了,”朱三元摇摇头,婉拒了好意,“你项目的真实成本和大致风险,我是无法承受的,而且就算有盈利点,我能投资的有限,盈利的也会很有限。”
能说出这番话,在众老板的眼里,他是个懂行、而且有自知之明的人,也是个有家底的人,起码有一定的商业头脑。
信息差是永远存在的,朱三元和这些人最大的区别,在于他没有可靠的、足够高层的信息来源,而且原始资产积累的太晚,所以只能靠才华赚钱。
这些人永远会比他快一步,跟他们合作,本身就是在与狼共舞,以身伺狼,除非利用杠杆,变成他们的一部分,否则合作没有意义。
实际上越有钱,朱三元越谨慎,一点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毕竟承担风险的人赚大头,看着玩儿的体量是大,可哪步都不能出错,错一步不是亏本,是亏命。
他相信这帮老总们和他心思差不了太多。
眼见话题转移到商业方面,艺人们都有些懵懵懂懂,有些人不想懂,只想能把某个老总忽悠去滚*床单;有些人却很想去弄懂,想挣更大的钱,比如牛米。
“三元哥,期货要怎么理解呀?”她再度施展大大的电眼,装作无知少女般低声问道。
另一边的杨涛也坐直了身子侧耳听着,最不自然的是她老公,当初赔的差点上天台,这个教训令他铭记终生,像是被刺猬扎了一下,起身走向洗手间。
“咳咳,”朱三元无视了电眼,“比如卖苹果,投资者A认为价格在十块钱一斤,B却认为五块钱一斤,他俩达成期货合约,收益取决于苹果价格的走向,
如果涨到十块钱以上,肯定是a赚钱,反之是b受益;但有人去了产地,高价买了所有苹果,囤货囤到烂,都不卖出去。果农会不会高兴?他的商品全卖出去了,还骂囤货的人是傻子,
殊不知市场上涨到了十五块一斤,这个人是谁呢?是A,那他是不是在期货市场,赚的比苹果零售批发市场要多?”
对于期货的概念,在座的艺人或多或少都了解一些,但是像朱三元这样通俗易懂地讲出来,让大家完全理解,就很难得了。
老总们也莞尔一笑,当初他们了解到这个概念,可是实打实交过学费、多多少少赔过钱的,再看向他的眼光就多了一丝认同。
临走的时候,朱三元的手里、兜里多了好几个小纸条,令他费解的是,女生们穿得那么少,是怎么把纸条带在身上的?
回雒阳的路上,摩挲着手里的纸条,脑海里浮现的,是牛米那双大大的电眼,和杨涛那不经意露出的、若隐若现的葡萄,再想想家里的姜宁……
家花和野*花又有什么区别,该紫的紫,该黑的黑,小孩才全都要,大人都知道受不了,朱三元轻轻把纸条从车窗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