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一石二鸟之计,不把他俩给弄得再也不能争资源,谁都放不下心,风评这么差,院里还能不考虑舆论?
“得曲线救国啊,”朱三元有些笑不出来了,在别人眼里,他分明和刘振宇穿一条裤子的,
“想搂草打兔子?姐夫哥,你和合唱团团长的师生关系如何?”
当初合唱团团长还是学生时期,曾经是刘振宇最得意的弟子,后来在私人生活方面犯了大错误,把人女生的肚子搞大了,还是个宫外云(和谐),差点搞出一士两命(和谐)的破事来。
幸亏刘振宇据理力争,说他俩早就汇报说要结婚,可是担心双方家长不同意,才瞒着所有人,并不是什么始乱终弃,而且男方也一直在说服家里,准备结婚的事宜,才让男方免于校规处分。
事实上男方也从未想过放弃女生,可人们偏偏喜欢听陈世美的故事,只愿意相信他们心里的真相。
留校后无法任教,刘振宇又找人把他给弄到合唱团,一步步地成长为合唱团团长。
没看出来姐夫哥这么喜欢玩养成啊,朱三元听着陈年旧事,认为有这样的师长也并非坏事,换做寻常人,谁爱管你死活。
“你有灵感了?”
被惹毛的刘振宇憋着劲要放大招,他自知写得歌都不适合合唱,若是想要翻身,必须得拿出具有说服力的作品。
“去联系你的学生,别让别人知道,就说有事商量,”朱三元嘴里嚼着茶叶,你们能阴过来,我就不能阴回去?
在市区一家名为“街角”的咖啡店,朱三元见到了被刘振宇赞不绝口的大弟子,二十五六的样子,瘦瘦高高,不戴眼镜,身上也没有文化人的气息,铜臭气息很浓,更像是个打工的社畜。
“才毕业三年,怎么一点精气神都没了,”刘振宇很不满意他的精神状态,“联成,不要作践自己。”
孙联成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嗨老师我没作践自己,这两天一直在外面跑休息的晚,我接的有外面的私活,合唱团的同学都等着赚生活费呢。”
“学院又不是没有拨款,需要你在外面接什么项目?乱来。”刘振宇当面从不表扬孙联成,以前是怕他骄傲,现在是怕他瞎胡搞。
冷笑了两声,孙联成问老板要了杯冷萃,声音低沉地道:“拨的款有多少?我见过多少?说好的要给同学补助,每月就补那么不到一百块钱?要不是接点私活,合唱团现在还有人来排练吗?”
倒吸一口凉气之余,朱三元和刘振宇都觉得,合唱团居然成了烂摊子,他赶紧问道:“那如果我想让你以排练和演出的名义,让大家到校外练歌,有多少人听你的?”
院里的事管不着,别耽误他这边的事就行。
“全都听我的,都是我的人,我是老师的人,”孙联成正了正姿势,喝了口咖啡道,“他们说的破事我一个都不相信!传这些话的人,不是蠢,就是坏。”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一样都无法在学院里做,朱三元准备带合唱团去工作室租用的录音棚,孙联成负责把他们以正常借口带出来。
而刘振宇,则要继续在学院里“演”失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