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塘跟在元一身后，不知道裤子后面靠中间的地方晕开了一片水迹，几个小孩儿捂着嘴指着他后面偷笑。

元一：“这里水速不快，它的源头应该是泉水或者井水，比一般的河的水温要低一些。”

唐糖塘等着元一继续说，目前他还听得还不是很明白。

元一想起唐糖塘没有上过学，难得地多说几句：“以林叔的体重和死亡时间，尸体大概就是从这里漂到案发地点的。”

他们来的是洛水河的上游，林叔是在下游被发现的，因为是从那里被打捞上来的，所以下游包括中游，有三公里的距离都被警察封锁了，他们进不去。

唐糖塘：“这也不能证明林叔是他杀啊？”

元一没有回答唐糖塘，自顾自地走向堆沙子的小孩儿旁，拉着小孩儿，神情严肃：“你有没有见过一个人在这里被杀？”

唐糖塘一听，立刻上前的脚步还是慢了一步，小孩儿“哇”地一声就哭出来了，撕心裂肺地叫“妈妈”，海豚音都喊出来了。

唐糖塘上前捂着小孩儿的嘴，心疼地从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小弟弟，你吃糖吗？”

小孩儿哭着点头。

唐糖塘诱惑着说：“这个糖特别好吃，但是它不属于爱哭的孩子，刚刚这个哥哥是和你开玩笑呢，我们是奥特曼一样勇敢厉害的人对不对？不哭了好不好？”

小孩儿变脸般停止了哭声，唐糖塘把糖给他，小孩儿拿着糖就跑了，唐糖塘对着元一说：“你是不是学傻了？能直接问一个小孩子这种问题吗？刚刚要是让他把他妈喊来了，我们今天就要走一趟警局了。”

元一面无表情，唐糖塘以为自己语气太激动，惹得元一不高兴了，说：“对不起，刚刚的话别放在心上。”

在唐糖塘以为元一要发怒的时候，元一开口了：“是我考虑不周。”

说完去骑车准备离开，已经接近中午吃饭的时候，元一停在一家包子铺，看到包子，唐糖塘猛地想起宋砚还在警察局里睡觉呢！

唐糖塘往嘴里塞了两个小笼包，拉着准备堂食的元一骑车离开：“抱歉，你先凑合地在车上吃，宋砚还在警局的里呢，若是他醒了发现我不在，下次见面他该找人收拾我了。”

在唐糖塘心里，从林叔讲述的事迹和对宋砚的印象来看，宋砚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社会混混，一言不合就找人群殴的人，以唐糖塘能不惹事就不惹事的处事风格，他得赶紧回去！

元一：“宋砚打不过你。”他偶尔听林叔说起过唐糖塘，他的功夫很厉害，而宋砚空长了一副不良面孔，没多少真功夫。

唐糖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万一找到一个比我厉害的呢？再不济人海战术我也撑不住啊。”

听唐糖塘的说法，元一对宋砚的印象更加不好了，之所以说更加，是因为第一次见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