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很重,也很热,她耳际发麻,脑子似乎也受了些影响。
没听到她的回答,沈于渊不依不饶的一直重复这这句话。
宋今棠不知是被他蹭的,还是被他的话念叨的,很烦躁,语气差:“你爱的是谁,你自己多不清楚,难道我清楚?”
呛了一句,蹭着她脖子的人,不再说话了,可他的呼吸还是很重,大概是真的很痛苦吧?
沈于渊也觉得他问出的话很荒唐,就在刚刚,那个念头很强烈。
他努力回想着与小夕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只记得她被陆运送到他房间时,她哭得鼻头是红的,很不愿意。
她刚刚成年,一脸的稚嫩、惊恐。
人送到房间时,他事先并不知晓,女孩子并不情愿,他也没那种强上的爱好。
再说了,陆运送来的,生意场上的这种路数,他是真反感,而且碰了,会风险很大。
他坐在沙发上抽烟,她怕的跪在他面前让她放了她。
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并不愉快,她一直都在哭,哭着说想走,可是又不敢走,毕竟离开了这里,她还要被养父送给别人。
她很绝望,绝望的坐在地毯上,不知要如何对抗命运的不公。
“你可不可以帮帮我?”她问他,眼里是迫切想要脱离陆运掌控的念头。
秦弈怀来了,断了他的回忆。
让他平躺了下来,宋今棠想起身的时候却被他握住了手。
“太太,您好人做到底呗。”许纵凑过来,一脸讨好。
宋今棠扫了许纵一眼,看看他紧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沈于渊是一对呢。
她无奈,她能怎么办,被他攥得这么紧,她走也走不了!
“我不走,行了吧?”她终于还是开了口,还将他的外套脱了,领带也给他扯了下来。
他看向她的时候,眼眶还泛着红。
秦弈怀带着仪器,检测他的心率、他的压力值,情绪维度。
只是看着这些数据,秦弈怀皱起眉头,“你干什么了?”
他也算是给他做了好几年的医生,就从未见她这么严重过。
“什么都没干,就是忽然发现很多事情,想不起来,挺模糊的。”他说,闭着眼睛。
宋今棠松开了他的手,然后去看仪器上的数据。
他的情绪不稳定值,似乎真的升高了。
然后她又悄悄的握住,她抻着脖子,至少心率平稳了不少。
宋今棠试了好几遍,秦弈怀跟许纵无奈的看向她,她才吐吐舌,挺不解:“为什么会这样啊?”
秦弈怀暂时没法回答她。
她转过头来看向沈于渊,这男人平日里矜贵冷漠的,连衣服上都没有一丝褶皱,现在惨白着脸,是有点惨,有点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