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雯蕙一边说着,一边端起桌上的药,转身往厨房里走去。
被叶雯蕙丢在院中,并抛在脑后的苏七后槽牙都要咬烂了。
最后愤愤不平地看了尹千穗一眼,生龙活虎地朝着厨房走去,哪里还有半点手上瘸腿的样子。
在苏七看尹千穗之时,傅泽启眼睛瞬间眯起,危险地盯着苏七,活像一只护食的老虎。
好在苏七只是匆匆一眼,便转身离开。
不然,以傅泽启的凶狠态度,两人非得打一场才能罢休。
众人的原计划是今日一大早就启程回京,但傅泽启的到来和尹千穗的变化打乱了这个计划。
傅泽启看着门外的马车,十分嫌弃。
“骅骝,去换一辆舒服的马车,把里面铺得软一些,不要在回京路上有颠簸的感觉。”
随后,傅泽启一会儿嫌弃马车内部不够软,一会儿嫌弃吃食不够精细。
若不是最后尹千穗看不下去,亲自把他给按进马车,估计他们今天根本走不了。
此刻,尹千穗和傅泽启在华骝找来并重新铺装的马车里,之前的马车留给了叶雯蕙。
傅泽启虽然被尹千穗强行按进了马车,但他仍旧十分不满。
“骅骝,驾车慢一点,马车太颠簸了!”
车边的骅骝十分委屈,拉车马儿的速度已经跟散步没什么区别了,再慢就只能停在原地了。
但是这话他能说吗?
他不能!
骑马的赤骥和盗骊在一边听着主子在马车里传出的声音,为骅骝掬一把辛酸泪。
自从陛下得知皇后娘娘怀孕之后,就无比紧张,以前陛下可是和军营中那些糙汉子同吃同住也不觉得有问题的人。
现在却觉得哪儿哪儿都不顺意。
还好皇后娘娘是清醒的。
果然,马车里面很快便传来了皇后娘娘的声音。
“傅泽启!你再找茬儿我就自己下去骑马了!”
“那怎么行?你现在身子重,要多注意!”
尹千穗没好气地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我是大夫,我还能不知道我自己的情况吗?你不要这么紧张,咱们走的是官道,很平整的,并不颠簸。”
她说完,有对着马车外驾车的骅骝。
“骅骝,让马儿小跑起来,这么走得走到猴年马月才能回去。”
骅骝心中纠结无比。
苍天啊大地啊,他该听谁的?
马车里的傅泽启满脸不服,还想再说话。
尹千穗伸出右手指向他。
“你不准多言,闭嘴!”
随后又催了骅骝一声。
“骅骝,赶紧驾车!”
骅骝摸了摸鼻子,轻拍马儿屁股,让马儿小跑起来。
连陛下都被皇后娘娘给压住了,他又能说什么呢?
他还是听皇后娘娘的比较靠谱。
傅泽启冲着马车外冷哼一声。
骅骝感觉自己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但他一句话也没敢说。
这叫个什么事儿嘛。
陛下和娘娘两位主子意见相左,你们内部解决啊,把他夹在中间算个什么事儿啊。
骅骝欲哭无泪,看着左右两边骑马跟随的赤骥和盗骊,表示十分羡慕。
为什么受伤的只有他,他也好想去骑马!
这马车,谁爱驾谁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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