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弗陵这天闷闷不乐,张彭祖和杜佗也心知肚明,这天便约他出去宫外走走,也可散散心。刘病已也觉很久没有去西市了,于是便提议去西市逛逛。
一去西市,刘病已便喜欢去幼时经常去的市场,那里有人在斗鸡,也有人在讲故事,他最喜欢去听故事,因为可以知道朝廷一些大事,特别是有关打仗之事。
因现在朝廷很久没有打仗了,故一直都没人讲战事,以往最喜欢讲战事的胖子也不来讲了,刘病已来了几次都没有见到他。恰好,往日在讲故事的胖子今日有出现了,这让刘病已高兴不已,忙领着张彭祖和杜佗过来听胖子讲战事。
只听到胖子讲道:
“大伙都来齐了,那我开始讲吧,自皇上即位这十一年来,海内承平,万民乐业,但是那匈奴也时来侵犯边塞;大将军饬边郡官吏严密防备,匈奴每来,不但劫掠不成,反被我军击败,从此也就少来侵犯。”
旁边一老者捋一捋胡子说道:“自我懂事起,确实是这几年很少听说有被匈奴所劫掠。”
那胖子继续讲下去:“去年,边境报称,近有匈奴人前来投降,告言乌桓人发掘匈奴先单于之墓,匈奴闻知,心中怨恨,现正发出马兵二万,往击乌桓;说起乌桓,本是东胡人种,昔日匈奴冒顿单于既灭东胡,东胡遗民散走,入乌桓及鲜卑山,遂分为乌桓、鲜卑二族,世世服属匈奴;至武帝攻破匈奴左贤王之地,将乌桓人移居上谷、渔阳、右北平、辽东四郡塞外,令侦察匈奴动静;而后朝廷又置乌桓校尉,监督东胡,使他们不得与匈奴交通。”
胖子说道这里,只见四周鸦雀无声,个个都在认真地听他讲故事,只见他顿了顿,喝了一口水后又继续讲道:“后来,乌桓部众渐渐强盛起来,开始不服乌桓校尉管束,时时反叛,于是朝廷本欲讨之,今闻匈奴往攻乌桓,大将军便想起既是匈奴远来,正好趁势迎击,于是将此事与护军都尉赵充国商议,但是护军都尉好像不是很赞成大将军的想法,他说,乌桓近年屡次犯我边境,现在匈奴击之,于我朝不无利益,况且匈奴现在少来侵犯,边境幸得无事;今蛮夷自相攻击,我朝若兴兵干涉,未免招寇生事,甚为非计。”
讲到这里,又有一须发皆白的老者大声说道:“护军都尉未免太胆小吧,现在趁他们两者互相攻击之时,我军来他个措手不及,又可以收渔翁之利,岂不是一举两得。”
那胖子指着老者笑道:“老伯你说得对,看来你非常有眼光,大将军刚开始也是犹豫不决,后来遇见中郎将范明友,问他可否出兵,中郎将说这是机会,当然可以出兵,于是大将军奏明圣上,拜范明友为度辽将军,领兵往击匈奴。”
“好...”
“好,出兵出得好,解气...”
“是啊,经常被匈奴骚扰边境,这下应该把他们给灭了...”
这是,四周的人个个都拍手称好,连刘病已他们三人也一起跟着鼓掌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