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郝邈志敲响了王维安的房门。
“王前辈,我来这里也快十年了,您让我等的人还没来吗?”郝邈志终于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事。
王维安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了一句,“你是有了什么打算吗?”
郝邈志踌躇了一会儿,犹犹豫豫的开口道:“余火约我出去闯一闯,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去。”
“哈哈哈,”王维安大笑两声,“去吧,你要等的人就是余火,如今能助你报仇的,或许只有他了。”
王维安还有一句话没说,如果他帮不了你,那他的师父也可以帮你。
郝邈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王维安磕了三个响头。
这一次王维安没有再躲,虽然他没有收郝邈志为徒,可是这些年也教了他很多东西,担得起郝邈志这三个响头。
郝邈志离开没多久,苟得住也来了。
“王老头,我要出去了。”
“在外面收敛一点,管住自己的嘴,不要乱说话。”这是王维安给苟得住的嘱咐。
“我知道了,等我以后混的好了,一定抓一个漂亮小妞回来给你暖床,比李寡妇还要漂亮的那种!”
苟得住语出惊人,听的王维安额头上青筋直跳,恨不得一巴掌把这蠢狗拍死。
见王维安情绪逐渐暴躁,苟得住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临走前嘴里还在嘟囔:“我这不是看你这么大岁数还是个老光棍……”
“啪!”一个瓷杯被王维安砸在苟得住的身旁,吓得苟得住浑身一颤,再不敢多说,快步离去。
日上三竿的时候,余火才慢吞吞地走到王维安的房间。
昨晚想着出去以后的事,直到后半夜才睡着,所以起的晚了些。
“我要走了,这个给你。”余火将一个白色小瓷瓶递到王维安面前。
余火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把小涅盘丹给王维安。
一方面是经过这小半年的相处,他确信王维安是一个正直的人,另一方面,这也算是答谢他这段时间对自己的照顾。
“这是什么?”王维安没有伸手去接,他还没弄清楚余火是什么意思。
“这是小涅盘丹,我师傅给我的,对你有大用。”余火只把话说到这里,将小瓷瓶放在桌上就离开了。
王维安看着桌上的瓷瓶,眉头紧皱。
他不知道什么是小涅盘丹,但既然是余火的师傅给的,想必是个好东西,可什么样的好东西能对自己有大用呢?
王维安看了看自己左边空荡荡的袖子,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自己真是想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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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公庙前,郝邈志戴着墨镜,身后背着自己的短棍,苟得住脖子上的布袋子塞的鼓鼓囊囊,他们在等余火。
当余火给父母烧过纸钱,道完别,苟得住问出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我们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