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城主府,守卫依然森严,余火在门口说明来意之后,立即有人进去通禀。
余火在门口等了很长时间,眼看着就快到晌午了,那个进去通禀的人这才小跑着出来。
“郡主已经同意了,您这就随我进去吧!”
余火点点头,跟在那个兵卒身后,随他一起进入了城主府。
这是一片余火以前从未来过的区域,距离城主府的大门比较远,这也是那个兵卒通禀时用的时间比较多的原因。
约摸走了二十几分钟,兵卒在一处庭院前停了下来:“这就是云然郡主的住所,您直接进入就可以了。”
余火点点头,忽又想到了什么,翻手取出几枚道石,塞到了那个兵卒的手中。
“这……这本就是小的分内之事……”
兵卒脸上有些犹豫,道石就在眼前,说不想要那是假的,可这位显然是云然郡主的贵客,要是被郡主知道,自己在她的院子外面收人家的道石,说不定会被责罚。
余火拍了拍兵卒的肩膀说道:“几枚道石而已,这是你为我带路的赏钱,郡主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
兵卒四下里看了看,见附近没有人,遂将那几枚道石收了起来,而后对余火躬身说道:“多谢公子赏赐!”
见那兵卒离开了这里,余火这才转身看向眼前的院子。
这座院子还是很精致的,里面有亭台楼阁,也有泉水假山,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江南园林的感觉。
余火进了门之后,顺着一条小径走了没多久,一座精致的小楼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一名侍女此时正站在门前,见余火走来,立即迎上前来。
“请问可是余老板?”
侍女行了一个福利,轻轻地问道,她的声音听起来糯糯的,让人感觉很舒服。
见余火点头,侍女又道:“郡主正在等您,请!”
待余火走进小楼之后,那个侍女立即退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把门关好。
余火在小楼里转了一圈,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看到云然的身影。
角落里可以看到一条通往二楼的楼梯,想来云然应该是在二楼吧。
正当余火准备展开神念,看看云然是不是在二楼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头皮有些发麻,两个腿肚不停地打着颤。
有危险!
余火艰难地抬起头,二楼似乎藏着很大的危险,他的神念被压制的完全施展不开。
难道是云然想害自己?
不可能!
在自己闭关之前,自己还给了她一片灵参,她也送了自己三艘七曜平天舟,按理说,自己和她的关系还算是不错的。
可若不是她,难道说她现在有危险?
一想到杜子元和自己说的什么邪物,还有余宝描绘的那场大战,余火就愈发的感到不安。
余火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这个红叶城的城主是干什么吃的?刚解决了一个什么邪物,这怎么又来了一个?
现在好了,人家不仅挟持了红叶城的郡主,就连自己估计也得交代在这里了。
忽然,余火感觉到那股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压力消失了,自己又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
“上来吧!”
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是一个女人。
不是邪物?
余火心中奇怪的很,这声音很明显不是云然,可那会是谁?
不过看起来云然应该没有危险。
也许是出于好奇,余火并没有想着离开,而是慢慢向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当然,余火心里也清楚,就算是自己想离开也没有用,对方仅仅依靠威压就可以让自己动弹不得,想来境界肯定比自己高太多了。
短短二十多节的楼梯,余火却足足磨蹭了五分钟,越是往上走,他就越是感到不安。
而当他彻底登上二楼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却让他愣住了。
在上来之前,余火想象过很多种可能,可唯独没有想到眼前这一幕。
云然坐在一个小桌旁,一只素手托着额头,另一只手则慢慢捏起一枚朱果送入口中,余火上来了,她也只是抬眼看了一下。
而在桌子的另一旁,则坐着一个妇人,此时那妇人恰巧也看向了余火。
眼神交互,妇人的眼中不带任何情感,如果硬要说有的话,那也只是冷漠。
而余火的眼中则有一丝惊讶,这个妇人他见过,在当年杜修文的寿宴上,这个女人是和杜修文坐在一桌的。
“晚辈余火,见过前辈。”
余火行了一礼,他的眼神飘向云然那边,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些提示。
然而云然依旧只顾着对付面前的那些朱果,对余火的眼神丝毫不理会。
妇人上下大量了余火两眼,淡淡地说道:“来找郡主做什么?”
余火心想你谁啊?我来做什么还要向你汇报?
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余火嘴上却恭敬地说道:“在下与郡主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这次过来,是特地给郡主送分红来的。”
说完,余火取出了一枚储物戒指,上前两步,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
妇人瞥了一眼桌上的储物戒指,淡淡地说道:“既然已经送到了,那就回去吧。”
余火:???
这就结束了?可是自己好像还有很多话没说啊!
“呃……在下还有一些生意上的事要和郡主商议。”余火小心翼翼地说道。
然而那个妇人却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皱着眉头说道:“以后这些东西也不必来和郡主商议了,你独自做主便可,只要按时将分红送来就行了。”
说完,妇人像是又想到了什么,接着开口道:“对了,以后得分红也不必送到郡主这边了,直接送到府里的账房就行了。”
余火感觉有些迷茫,她虽然知道这个妇人的地位不简单,可又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她又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
“这……恐怕有些不妥,生意是在下和郡主一起做的,这分红自然也该交给郡主才是。”
余火的声音不大,但却表明了他的立场。
一直在旁边吃着朱果的云然听到这话,嘴角扬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啪!”
妇人直接一拍桌子,怒斥道:“我与你说话你是听不懂?让你送到账房就送到账房,哪来的那么些道理?”
随着妇人动怒,那股压制余火的威势再次降临,余火的双腿再次打起了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