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早就知道李严会问出来这种问题了,他取出来一幅字,这是韩嵩交给他的凭据,用韩嵩的话说,看到这幅字的人就应该知道人是他韩嵩派来的了。
刘琦本人对字画这种东西没什么研究,只好拿了韩嵩的字来找李严,结果果然李严一看到韩嵩给出的字,当即眼前一亮承认了刘琦的身份。
“哦,这确实是韩德高的笔迹,韩德高的字在我们南阳士林中向来有名,多少人都以能求得他一幅字为荣,此字明显乃是他近日所写,既然能持此字前来,看来这至少足以说明阁下不久前确实真的见过韩德高,而且从他手上得到了这幅字。”
确认了刘琦的身份之后,李严再道:“既然阁下确实是奉了韩德高之命前来,不知远在上庸的韩德高,对我这区区成都城中的一小吏是有何话说?”
刘琦笑了笑说道:“足下这却是小觑了自己了,足下执掌刘璋府上文书,想来也知晓刘璋府上不少机密,足下的重要性又岂是区区一小吏能形容得了的?”
“荆州牧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对益州动武,并且最好要在半年之内结束在益州的战斗,为此必须要事先得到益州范围内一切可以支持他的力量才行,为之在下特地前来拜访足下。”
“不知足下可否愿意为我主荆州牧刘琦所用?”
虽说是一个提问句,但经过之前的观察和庞统所告知他的消息来看,刘琦觉得极大概率李严是会选择投靠自己的。
倒不如说刘璋自己手下那些益州的亲信都已经人心思变了,李严这个荆州来的外地人,还不受到刘璋重用,就根本没有死忠于刘璋的道理,刘琦笃定李严一定是会选择投靠自己的。
来了,终于来了!
李严心中大喜,颇有一种终于找到组织了的感觉,但他还是保持住了脸上的矜持。
他早就已经想回荆州去了,只不过逃到益州之后一来没什么钱财,二来一路上又是兵荒马乱的,外带之前荆州环境一直不好,隐约被曹操所威胁,李严这才不敢返回荆州。
现如今曹操的威胁被荆州牧刘琦亲手所驱逐,而接下来刘琦又将目标放在了益州之上,那作为正好就之益州的荆州人,李严又岂有不迎王师的道理。
“既有韩德高相邀,在下自然没有拒绝荆州牧的道理,不过话虽如此,在下也不知道在益州能为荆州牧做得了些什么?”
“若荆州牧仅仅只是希望在下通传军情的话,那荆州牧恐怕就要失望了,益州牧刘璋向来无心军务,一切军中事务基本都是交由亲信执掌的,其中情报也不会以文书的形式交到府上,最多也就是口头和益州牧通传一下罢了。”
和刘琦不同的是,刘璋基本上平日里就是个甩手掌柜,除了脑洞大开的时候以外基本上不会管理什么实事,一般他的部下们有什么事情也不会特地跑来成都通知他,都是能解决的都尽量自己解决。
堂堂一个州牧干到这什么事都不管,也不用管的份上,也不知道他老爹刘焉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反正在李严自己看来,之前那张松居然会向刘璋以书信的形式通报梓潼的情况就已经很异常了。
以往遇到这种事情不是他自己解决了,就是他亲自跑来成都亲口告诉刘璋应该怎么干的,而不是一封书信发过来就让刘璋自己想办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