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上,一个留着髭须的油腻白脸中年人,摇头晃脑,向着城下叫骂。
这人正是南越王女儿的老公,南越郡马范仲。
南越一向是东汉的附属国,国君只敢到王爵,所以女儿只能称为郡主,女婿只能称为郡马。
区景能文能武,长相也还可以,所以才能成为郡马。
南越军开始兵分两路,他特意选了番禺这一路,就为了城小人少,容易破城。
不敢相争,只好绕路去南海。
没想到番禺虽小,范仲也是费劲心力还攻不下来。
直到昨晚败军汇合,怕戴罪回国,率众死攻,手下伤亡惨重。才合力攻下了番禺。
两人痛恨城内汉人,大肆杀掠,城里军民被杀无数。
有了番禺城做依靠,不再怕刘琦手下的猛将,也在城头叫骂道,“荆州竖子,刘琦小儿,我南越大军不日即到,你这几千军马等于以卵击石。”
“不如你自杀谢罪,我就饶了你番禺城内的百姓如何?”
刘琦恨得满脸涨红,也戟指叫骂道,“你南越军有种,出城来大家决战。要是没种,就在城里做个缩头乌龟吧。”
区景就要出城决战,连忙劝住,“郡马别急,小心中了汉人的奸计,这刘琦手下有两员猛将,我们不是对手。”
区景扫了他一眼,半信半疑。
虽然合兵之后好多南越将官说了这事,但是范仲此时心气正高,未必全信,只是碍于舍乌力蛮王的面子,没有说话而已。
刘琦见对方不出城,连忙向关银屏求计。
“主公我军长途跋涉,又被他们取了番禺,折了锐气,添了怒气,其实现在需要的是休息,不是征战,不过就怕敌人也想到这点,出城来攻,损失必大。不如如此这般……”
关银屏说罢,刘琦拍手喊妙。
于是命令桂阳郡军退后三里原地休息。让黄忠的荆州骑兵,就地下马,解甲坐地,喝水饮马,指着城上笑骂不绝。
有特别找了几个嗓门大,会骂人的,专门跑到城下叫骂。
“南越蛮子就会乘人不备,”
“倚多为胜。”
“猪狗不如,”
“有种下来厮杀。”
“两万人马都不敢出城,被我们五千人堵着骂,还好意思说嘴!”
区景在城头听的火越来越大,脸越来越青。
“来呀,开城迎战。”
手下连忙道,“郡马,不可啊,敌将骁勇……”
“哼,敌将骁勇,我南越将军就都是吃白饭的?舍乌力蛮王,你长途跋涉,领部下休息就是,我范某人率部出城杀敌。”
范仲说完,领着人马开城迎敌。
舍乌力蛮王苦劝不住,只好也跟了出来。不过他留了个心眼,密命自己的手下都尽量跟在范军之后。没有军令不可向前。
范仲领着本部军马当先出城,只见桂阳郡军在远处胡乱坐的满地都是,好多人身前没有刀枪,反倒是摆了些长长的,形状奇怪的竹竿木杆。